第五章 战争和生意

海元历2753年，在卫国队代理队长维克多·哈博统领下，卫国队、星落港、哈博城组成联合军队，以爱尔文兰正统女王，艾利克斯·爱尔文兰的名义，向伪王诺曼·爱尔文兰发起了战争。

-------------------------------------

天已经完全黑了，暑气还没有消散，杰克点起门廊的灯，今天也是平和安详的一天。

杰克的小酒馆开在格雷琴岛的码头附近，生意很好，门里门外到处挤着喝得烂醉的水手。人们都说，格雷琴岛是一个不法之地，杰克却不以为然，他很乐意跟海盗做生意——他们花钱从不吝啬，带来的故事也有意思。至于喝酒闹事，只要你足够能打，海盗也得在你屋檐下规规矩矩的。

但这并不表明杰克是海盗的同伙，他的墙上，胶水都还没干的悬赏令就是证明，几个好事的赏金猎人正围着指指点点。

“这个西奥多·琼森是谁啊？赏金又涨了。”

“你没听说过？那你肯定见过他的旗，那个黑旗上画着鱿鱼的！”

“哦是他啊，那我听说过——就是当过船奴那个？”

“什么船奴？我可听说，他是少爷出身……”

这时一阵海风灌进店里，一队水手踏进店里，几个赏金猎人突然一哄而散了——领头的正是悬赏令上的本尊，西奥多·琼森船长。

他身高有一米九上下，比周围的随从都要高出一头，披着厚实的风衣，丝质衬衫的领口里闪着金光，腰里一边别着细剑，一边挂着最新式的双轮连发□□。只用几步，西奥多就跨过狭窄的大堂，熟练地拉过吧台的椅子。他的随从则占据了大堂里最好的桌椅，原本坐着喝酒的水手们忙不迭的腾出了位置。

“生意怎么样。”杰克漫不经心的问道，倒满一杯酒。

西奥多船长笑了起来，显然这一趟收获不菲。“上次入手的丝绸和糖都换成了黄金，回来时遇上了暴雨，又捡了两艘船。”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出海的船不少，最近有什么好生意吗？”

杰克摇摇头，“你看不上这门生意。”

说话间又有一队水手进来，手里的铁链叮当乱响，铁链另一头拴着一串十几个奴隶，有男有女，都是农民打扮，肮脏蓬乱的金发里露出尖尖的耳朵。“是精灵！”喝酒的人纷纷围了上去，杰克则见怪不怪的擦着吧台。

这个世界不久之前才重新获知精灵的存在，确切地说，是获知精灵并没有灭绝。理所当然的，精灵在各地的黑市上卖出了高价。但是精灵并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于是几经炒作，不但没有降价，反而原来越高了。

看样子，这就是海上都在传的“好生意”了。

西奥多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缓缓地说：“这么说，精灵王国并不是传说中的到达不了……”

“只要有船，没什么地方是到达不了的。”杰克信奉的是眼见为实，不信那些法术啊，巫术什么的。

“所以，直接开价吧，”西奥多看着眼前的酒吧老板兼情报贩子杰克，“你手里已经有海图了是不是？”

“算不上海图，只标了方向。”杰克比出两个手指，“你也想捞一笔？我以为……以你的出身，不会想碰这边的生意。”

“光捞一笔算什么？我打算给自己占块土地呢！”西奥多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临走前，他一把扯下了贴在墙上的，自己的悬赏令。

-------------------------------------

酒馆离码头只隔一条街，西奥多遣散了随从，一个人慢慢走回船上去。

他的船，午夜号，就停在码头尽头。旁边停着的是他昨天的“意外收获”之一，一艘宽底双桅商船。这船为了躲避风暴开得离岸太近，在暗礁上触了底。本来只要把值钱的都搬走，商船的船员丢在无人岛上就好，但船长苦苦哀求，最后还是看着他们补了半天船，一起拖了回来。当然，商船上的货已经被西奥多搬了个空。

而昨天的另一个“意外收获”，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西奥多的口袋里。

发现那艘船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被称作“船”了，甚至连残骸都算不上，木片的边缘有烧焦的痕迹，凶手显然不只风暴一个。发现幸存者的时候，西奥多也很惊讶。那是个年轻的精灵，或者不年轻了，西奥多不是很能判断精灵的容貌，尤其是半张脸被火炮炸烂的精灵。

“是……队长吗……”，精灵的两只眼睛都淹没在红色里，仅存的一只手摸向胸前。

西奥多没有回答，帮精灵从护胸下面摸出了一个木匣子，完好无损。

“一定要……送到……王后在等着……”，这是幸存者说的最后一句话。两个小时后，西奥多按海上的礼仪送他回了海底，也不知道精灵的王国有没有这样的文化。

匣子他当然立刻就打开了，里面是一封信，上好的羊皮纸，封蜡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