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倒霉的艾瑟亚在惊恐疑惑不解中清理帮忙清理完了现场。

也多亏了他的帮助，邓布利多得以在日落前离开霍普的度假宅。

幻影移形前，他转头望了一眼在黄昏下洋溢着惬意度假氛围的房屋，又想起霍普那句，“我会拯救他，因为我的恶趣味。”

他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后悔已经晚了。

回到英国后的邓布利多是有在等着霍普的到来。

但霍普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不恰当了。

夜色里，这头斯内普正在痛哭流涕，悔恨低下地恳求邓布利多，珍重承诺出他可以承担的代价时，霍普就插进来，“Anything？”

“那为什么不和我交易呢？”退役的恶魔——霍普有点难以抗拒这种一看就会捡大便宜的买卖。

邓布利多在一旁，维持着强大巫师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淡定，转头看向霍普，听她接下来到底要说些什么。

“我可以保证，她在你活着的时候，绝对不会踏进地狱。”霍普捧起斯内普的脸，亲切和蔼，语气真诚，诱惑他。

斯内普不是很相信霍普，理智上想选择邓布利多，内心却不由地倾向了危险的霍普。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做着理智上最后的挣扎。

“你不能因为我没有头衔和传颂的伟绩就怀疑我的实力吧？”霍普根本不担心斯内普此刻的质疑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比斯内普还要清楚他此刻的处境，他根本经不起引诱。

霍普也理解他的犹豫不决，邓布利多确实比自己名声好点，所以只能贴心地环抱住斯内普，对着怀里他的脑袋施下咒语，在他脑海里放下一点真假结合的未来的片段——

就可以如约看到斯内普的彻底崩溃。

一旁的邓布利多察觉到了霍普的小动作，不赞成地想要阻止斯内普，却被霍普及时喊停，“你做不到和我一样的保证吧。”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保持安静不要多嘴。

邓布利多还没有把斯内普视作彻底的自己人，他还需要霍普的合作，“希望你能为自己言语负责。”

“不要担心，我们会有契约作为保护的。”霍普转头冲邓布利多微笑。

于是，本来作为这场密会主角的邓布利多现在得给斯内普和霍普做牢不可破誓言的见证人，在他的角度来看，他不理解霍普为什么需要做到这一步。

但凡他知道霍普的真面目，就会明白都是障眼法，牢不可破的誓言只不过是给斯内普的安心剂，遮盖了斯内普签订的是多么不对等的契约。

真是意外收获，结完契的霍普心满意足，“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聊吧。”

……

这头邓布利多突然陷进了普通老年人常有的困惑，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那头斯内普还处在头脑不清中，走投无路还没消化完，又多了霍普的暗示、牢不可破的誓言。

所以二人其实也聊不了什么了，本来预计会达成的合作被霍普直接搅没了，还能谈什么。

邓布利多就让斯内普先离开了。

他刚准备和霍普寒暄下，再进入抗击伏地魔正题，还没开口，就听见霍普懊悔地自问，“我为什么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