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汤姆里德尔当然知道自己长得优秀，不然也不会在年少的时候，就多次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达成一些目的。但现在不一样，他已经是巫尽皆知、大名鼎鼎的伏地魔了，不需要那种手段来宣传自己或者达成某种目标。

更不可能发有伤大雅的福利！

霍普如果真的这么做，怕是整个巫师界都要面临灭口了。对上汤姆里德尔明显陷入暴怒的眼神，霍普送了个你懂得的眼波，明晃晃地传递着——我真的可以做到，你最好闭紧嘴巴——这样的信息。

汤姆里德尔自从成为伏地魔以来，还没有感受过这样带点荒谬的无力感，连邓布利多都没有让他这样无语的无能为力过，在卑劣和下流之间的无耻，是会让人棘手的头痛，还有点无厘头的无从下手。

现阶段根本没法跟这个恶魔抗衡的汤姆里德尔放弃硬碰硬地死守面子，如果他能够超越死亡，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凌驾在所有的物种之上，能力未到之前，他有着常人难及的隐忍。

“你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汤姆里德尔可以说是能屈能伸，“作为回报，你能解答我的一个疑惑吗？”乖巧下来的汤姆里德尔连说话的腔调都不一样了。

霍普现在能理解赫普兹巴夫人最开始为什么会对一个穷小子独有情钟、那么亲切了。因为汤姆里德尔确实很有让色/批/着迷的资本，他的低音发问像在你的心键敲击，可以窥见的野心也不会让人讨厌，只会加分。

“OK.”所以霍普答应得十分干脆，哪怕知道对方可能别有目的，可能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是这又怎么样呢。霍普早就在知道汤姆里德尔不是好人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和他/睡/了。

“为什么选择做个巫师呢？是太过无聊的消遣？”汤姆里德尔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好奇之前的前前恶魔、前仙女教母的霍普现在为什么是个巫师。

因为既可以保留原来的力量还不需要承担任何工作，彻底游手好闲、随心所欲、毫无烦恼。这样真实的原因霍普跟很多前同僚解释过，但是大家都不理解，以为她在说笑。

只有自己会真正地理解自己，也只有自己会觉得自己最可怜，他者任何的设身处地都不会真正体验完全的自己想法。

“转职的惩罚。”完全胡扯地回答对方提问的霍普丝毫没有愧疚，她知道如果把真实原因说出来，有大志的、不屈服命运的伏地魔一定会觉得她脑子有病，或者她在隐瞒什么。这样就会很麻烦，他可能会追问不止。

“因为变成善良的仙女教母？”汤姆里德尔可以毫无障碍说出他自己都不信的词汇——仙女教母，这什么愚蠢的存在，不过他倒是可以理解霍普被惩罚的原因了，如果是他，他甚至会让这种堕落的恶魔直接消失，“谁惩罚了你？”

你眼里的赞同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因为我很了解你，就放弃伪装自己是个可怜无害的巫师好不好？读懂汤姆里德尔眼底潜台词的霍普怒其不装。

“掌管恶魔的魔鬼呗。”

像初步了解了解自己未来征服的领域的汤姆里德尔还想知道更多，但霍普连名字都不说，让他只能暂且换个话题，“你为什么选择转职成为仙女教母呢，因为怜悯谁吗？”

因为需要换个良民身份的霍普，是不可能因为同情某个人而转职的，“因为他很帅。”在没用的地方维持人设的霍普格外努力地在胡说八道，别提真实原因了，就连真实性别都对不上。

反正，汤姆里德尔也没法考证真假，也看不出擅长谎言的前前任恶魔，在撒谎时的真诚可信是那么虚伪。

虽然不太相信恶魔的、对她话语保持将信将疑的汤姆里德尔，因为霍普的所作所为，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个理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亲爱的，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霍普已经喝完那杯红酒了，“一个友情提示，事后再怎么谈心也无法掩盖自己不行的事实，你应该多注重锻炼身体。”

汤姆里德尔很不幸地读懂了她口中的事后是什么意思，微妙地感受到了某方面的自尊受损，还没有来得及拐弯抹角地挽回颜面前，对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上一次。

而对方消失后，被她屏蔽在外——正巧留守在里德尔府的、闻声而来的食死徒这才看到了被隔绝的废墟惨状和正中央的汤姆里德尔。

不关切主人的食死徒不是好食死徒，他们的忠心问候却没有给汤姆里德尔带来温暖，而是给自己带来了战战兢兢。

像是诡异的默契程度，食死徒追杀的榜单上多了一个名字——霍普格林；而被追杀的本人也正如真正的受害者一样，作为侥幸逃跑成功的幸存者正在接受治疗，同时散播伏地魔是个那么残暴无人性、见色起意的超级坏家伙。

换个人可能这套污蔑伏地魔好色的说辞就不管用了，但是霍普不一样，她确实很美丽，甚至是超过了人类美貌，以至于在霍格沃茨跟她一同上过学的所有巫师都对此消息坚信不疑。

至于她能逃出魔鬼的洞穴，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