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妖妃
绫拾起元旷的佩剑,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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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诸位整理花圃辛苦了,先去后房饮宴吧,若是王上来了,我会提前报讯。”
“是,请缇云女官代我们多谢娘娘赏赐!”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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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寝宫,本不许男性臣子入内,但一众守卫早被绫妃惯得懒散,又经女官缇云一番调遣,竟让当朝丞相怒气冲冲,径直走入了厅堂。
“绫妃娘娘稍后就到,请大人暂待。”
“绫妃若与元旷为难,本相决不罢休。”
“是。”缇云退出,顺手将门关起。
元旷若在绫妃手上,那么缃继又在何处?若是他已捉到素罗,绫妃的目的,就在于交换,若是他们尚未得手,绫妃以元旷要挟我入宫,岂不也是铤而走险?
尉迟忠礼心下忧虑,却是稳坐如山,心中所想不行于色,静候间,忽然看到桌面一道光华闪过,凭空现出一柄佩剑。
是元旷的佩剑!
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尉迟忠礼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将剑抽出,看到剑上的血迹。
元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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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能制造让你落单的机会,那么侍卫对你已是无用,我决定将内力传你一半。”
“那你……”
“无妨,从上次交手的情形来看,绫妃的武功远在我之下。只是不到迫不得已,你不可在人前显露。”
“大恩不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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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拖累你……”尉迟忠礼声音颤抖,又小心翼翼,将剑放回。
正失神间,身后一掌袭来,尉迟忠礼的身体竟自发产生反弹之力,未受重伤。
果然如此!这就是元旷功力大减的原因。
尉迟忠礼立即转身退开,重新抽出元旷的佩剑,剑锋指向素绫道:“你将元旷怎样了?”
素绫竟然挺身上前,迎着剑锋,缓步逼近尉迟忠礼。
“大人的忠义令我敬佩,但忠义之人,未必能得到善待。”
尉迟忠礼不敢妄动,只得缓步后退。
“有名和你相貌相似的少女在我们手上,你若敢对元旷不利,她也不得安然。”即使心下无底,尉迟忠礼仍将威胁说得好似胸有成竹。
素绫不做理会,只黯然道:“倘若王上值得效忠,你们又怎会在朝堂上屡遭斥责?”
尉迟忠礼心头一紧,直觉地感到危险。
“若非你们与我为敌,我必定对你们敬重有加,无奈……”
“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元旷究竟身在何处?”尉迟忠礼立定原地,料想绫妃不敢再向前。
“元旷已死。”
“什么?!”
惊怒交加之下,尉迟忠礼不及回神,竟见素绫将左肩撞上剑锋,数层华服皆被划破,伤口渗出血色。
“你!?”
素绫忽然一改方才神态,做出娇弱惊恐之状,一边逃向门口,一边叫喊。
“救命啊,快来人!”
“娘娘出事了!”缇云女官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来人,保护爱妃!”
“啊!王上!”听闻门外脚步声,尉迟忠礼大惊失色,悔恨自己方才失察。
一众侍卫涌入,迅速将尉迟忠礼包围。
见缇云与公良忡匆忙进入,绫妃立即扑进公良忡怀中哭泣。
“爱妃,发生何事?”
“王上,丞相要求臣妾与他里应外合,加害王上,臣妾不许,丞相便要杀臣妾灭口!”
“尉迟忠礼,你果然勾结廉隅,暗中反叛,不但杀害元旷,私藏兵符,更强逼爱妃谋害本王!事到如今,你还想作何辩解?”
“我……”尉迟忠礼看到公良忡一副愤怒问罪的神情,忽感悲痛欲绝,剑锋指向素绫,悲痛道:“我生平所学,皆是理政之道,自认足以忠君报国,想不到,竟败于此等阴谋诡计!”
若不得信任,辩解也是无用,但只要缃继平安,此事仍可挽回。
“拿下!”公良忡下令道。
见众侍卫逼近,尉迟忠礼忽发内力,挥剑一周,将攻来之人击退,看准方向,飞身越窗而逃。
“丞相居然身怀武功,臣妾到今日方知!”
“如此深藏不露……”公良忡亦是惊怒交加,“即刻传令追捕,决不可让此人逃脱!”
“是!”众侍卫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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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介书生,尉迟忠礼不过从元旷处习得些许护身之法,虽无实战经验,但凭借元旷灌注的深厚内力与对宫廷守卫的熟悉,居然一路拼杀逃出宫外。
阖闾多年未曾兴兵,元旷也是凭借家世与武功,方能手握兵权,想不到,未入沙场,便遇害身死,而自己一介文官,竟然代他厮杀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