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节选自天主教为临终者祈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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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女主会和杜卡斯双废中的米海尔七世结婚,但放心,剧本是去父留女
对于神圣罗马女皇近乎明目张胆的放荡行径,法兰西太后显然是不会太高兴的,但鉴于腓力已经成年,收回摄政太后的一切政治权力,因此对于她的好恶叙比勒丝毫不在意。
叙比勒躺在柔软的被褥间,任由弗洛伦斯为她揉按胀痛的小腿,方才间谍总管来向她汇报,针对拜占庭共治皇帝米海尔之妻,阿兰尼亚的玛尔塔的谋杀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潜伏在君士坦丁堡的小小鸟们向他们的主人询问何时动手,而叙比勒还在做最后的告解。
“……求你垂怜他们,减轻他们身、心、灵的痛苦,使他们因你的慈爱获得力量,平安地走完今生的旅程,回归你的怀抱。阿门。”*
许久,女皇抬起美丽的翠眸,瞳子深处泛起风暴:“告诉他们,时间到了,弗洛。”话音未落,缠绕在皓腕上的玛瑙串珠忽然迸裂,散落的珠子中间,耶稣的苦像默然反射着摇曳的烛光。
1069年对于杜卡斯们来说属实算不上什么好日子,虽然健康每况愈下的巴塞琉斯君士坦丁十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苟延残喘到了这一年,但共治皇帝米海尔·杜卡斯过分年轻,恐怕不足以撑起这座暗流涌动的庞大帝国。因此,尤多西娅皇后的担忧便不足为奇了,宫廷便是在这样紧绷的气氛中度过了今年的圣母奉献日。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没有云层遮挡阳光的下午,年轻的玛尔塔·巴格拉季昂被侍女们发现倒在了一堆衣料上,指尖汩汩流着殷红的血——一根被涂了毒汁的纺锤针不知为何被编织进了华美的衣袍中,可怜的女人在欣喜地披上华裳后不久便毒发身亡。
米海尔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抱着儿子在金角湾边上闲逛,小皇子咯咯地笑着,伸出小肉手去摸那些战舰的船舷。一队骑着骏马的士兵从城门口疾驰而出,腓力波波利斯公爵若有所思,脸上却露出悲伤不已的神色。
“玛尔塔,我可敬的妻子……”随后他便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他理应感到悲伤,倒不是因为这段政治联姻带给他如何深重的感情,只不过如此一来,帝国和格鲁吉亚的关系便需要重新衡量。
“殿下,巴塞琉斯希望您能去议事厅,凯撒大人已经在那儿了。”
米海尔闷闷地点了点头,他把已经开始哭闹的儿子交给身边的侍卫,翻身上马匆匆赶向大皇宫。
议事厅,君士坦丁·杜卡斯和他的弟弟兼掌玺大臣约翰·杜卡斯相对无言已经很久了,他们的面前放着一封信,印泥已经被撬开。这对皇室兄弟的关系并不和睦,或者说,是君士坦丁十世单方面嫉妒他的兄弟,然而在这封信面前,连约翰也哑口无言。
当米海尔风尘仆仆一路穿过君士坦丁堡进入宫廷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叔叔抬起头,表情愈发微妙:“既然共治皇帝来了,那正好,所有的事情可以一起解决了。”
巴塞琉斯一言不发地把信纸递给一脸茫然的儿子,掌玺大臣在一旁“善意”地提醒:“这封信刚刚抵达皇帝的寝宫,尚未让玛尔塔公主带来的那些格鲁吉亚太监知晓它的存在。”
腓力波波利斯公爵倒吸一口凉气,信纸上明明白白地用娟秀的希腊字母书写了来自神圣罗马帝国凯撒琳的友谊——她为她腹中的孩子向拜占庭请求一个婚姻,或者说同盟的承诺。
“或许我们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君士坦丁十世思索着,这位靠阴谋和讨好大贵族上位的巴塞琉斯费劲地用他昏庸的脑子想出一条妙计,“我们可以直接让米海尔迎娶那位小女皇,这不比和一个私生子缔结婚约要好?”
米海尔张了张嘴,显然,这位十九岁的年轻人并不太能接受在妻子被谋杀的当日再度谈起婚事。而一旁的约翰·杜卡斯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轻言慢语道:“陛下为什么不等凯撒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呢?婚约的价值未必会因时间的些许推移而失去效力。”
于是叔侄二人紧紧盯着王座上的君士坦丁,直到巴塞琉斯终于屈尊纡贵地颔首,约翰·杜卡斯露出一抹微笑。
叙比勒在收到来自君士坦丁堡的答复信笺后,立刻安排起了行程,她的旅行主管是先前在前往罗马涅的旅途中收附的挪威王子哈托尔,他听说了自己的堂兄在巴塞琉斯的宫廷中当铁甲圣骑兵,于是自告奋勇地肩负起了这一要职。
弗洛伦斯抱着胳膊,面色阴沉,在叙比勒又一次看向他的时候阴恻恻地发问:“我亲爱的陛下,此去希腊人的宫廷路途遥远,您确定不需要我来护卫您的安全?”
叙比勒微笑着,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