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 芦荟
。阿茉给我做的,我肯定要吃。”
宫远徴看着宫茉徴情绪低落地喂他吃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眼底:“眼睛怎么肿了?哭了一晚吗?”
宫茉徴先是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几秒后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就要没有哥哥了……”
宫远徴心疼坏了,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到一边,大力却温柔地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阿茉不怕……”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不然的话,我们就会一起出宫门,你就不会受伤了……对不起……哥哥,你骂我吧……对不起……”她用力回抱住宫远徴,泪流满面。
“不怪你,不怪你……这怎么能怪阿茉呢……我们阿茉又乖又懂事,怎么会是阿茉的错呢?嗯?”宫远徴轻轻拉开和宫茉徴的距离,捧住她的脸,伸出两根大拇指给她擦去眼泪,“不哭了好不好?哥哥好饿,你喂哥哥吃饭,这件事就不提了,好不好?”
宫茉徴撇了撇嘴,又啪嗒掉下两颗泪珠,点点头,重新拿起碗喂他吃饭。
“好了,粥也吃了,药也喝了,你该休息了。”
“我不走,你的伤没好,我不放心。”
宫远徴微微一笑,往床内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那你在哥哥旁边睡。”
宫茉徴看了宫远徴一眼,还是褪了外袍,躺进被窝里。
宫远徴半靠在床头,给宫茉徴掖好被子,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渐渐变得深不可测。
阿茉,哥哥在心里发过誓了,只要你敢离开哥哥,哥哥就得把你关起来了……对不起,阿茉,哥哥不想伤害你,但是……哥哥太爱你了,太害怕失去你了……哥哥不能没有你……
今年上元节的夜异常的不平静。
除了宫远徴受伤,雾姬夫人也遭到了“无名”的袭击,进过宫尚角一番盘查,在上官浅的房间里找到了她的夜行衣和沾了血的鞋,于是把她押进了地牢。
不料上官浅是孤山派遗孤,所做的一切都有理有据,情有可原,于是被排除了嫌疑,重新回到了角宫,卧床休养。
宫远徴平日里就有练功,因此身子很快就好了,和宫茉徴进到上官浅房间时,她正颤颤巍巍地端着药碗,看起来可怜极了。见到有人来了,带着期待和欣喜抬起了头,却发现是他们兄妹二人。
“不是我哥很失望吧?你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宫远徴还是那样毒舌。
“徴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你是不是想着,被我哥看到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就会怜香惜玉呀?”
“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都没来看过我。哪像徴公子受伤的时候,角公子可是寸步不离的。”
“我是他弟弟,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你羡慕不来的。”
“若是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对徴公子的千分之一,我也就满足了。”
“我看你并不像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眉间眼角都写满了两个字。”
“贪婪?野心?”
“……是无锋。”
宫茉徴轻轻用手肘顶了一下宫远徴,上前浅笑:“上官姐姐好些了吗?”
“谢谢妹妹关心,我好多了。”
“远徴,阿茉,我听下人们说,你们来了这里。”宫尚角走了进来。
“角公子不用担心,徴公子没有打扰我休养,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我没有说,他打扰你啊。”
“我也没说,是来关心你啊。”
“……“宫茉徴撇了撇嘴,不敢插话。
“怎么不喝药?”
“是。”上官浅立刻伸手去拿碗,不料碗还是烫的,宫茉徴看不下去,走到她身边坐下,拿起药碗喂她,“多谢阿茉。”
因为是低着头,她没有看到宫远徴原本得意洋洋的脸,瞬间就垮了,变得有些委屈,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上官浅抬头看向宫远徴的眼神,和宫远徴恨得牙痒痒又只能笑的表情。
喂上官浅喝完药,宫茉徴去书房里找两个哥哥,看见宫远徴在喝酒,不明所以,随口问道:“哥哥怎么自己在喝酒啊。”
“这酒又不是药,当然自己喝,难不成还要人喂。”
宫茉徴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宫尚角憋笑的模样,随后明了,忍俊不禁:“你这是吃醋了?这也值得生气啊?你怎么不想想我喂你喝药的时候呢?”
宫远徴还在闹情绪,微微侧身,避开了宫茉徴靠过来的身子。
“真生气了?你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
“明明是我太宠着你,你才得寸进尺……”
宫尚角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明明是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