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成为冲锋队

进入冲锋队基地之后，我浏览了一下四周。一群灯笼袖上系着蓝色袖标的新兵集体倒卧在地上，死的死，残的残，抱怨的声音如同雷声一般响亮，令人听着不免有些心烦。

我“盘问”一个士兵：“冲锋队的教官和队长呢？怎么都不见踪影？”

“他们召集老兵去镇压叛乱的殖民人了。这里的士兵全部都被殖民人揍得血淋淋的，没想到玩橄榄球有助于提高战斗力。我的颌骨都快碎了。我们要等他们回来。”那个士兵抬了抬下巴———颌骨的部分贴了两个粉色的创口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林凌木。”士兵的名字让我想起了电视剧中中情局的王牌特工007。

我没有再追问林凌木什么问题，而是绝望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荣英。

林凌木凑了过来：“呃，他可能没救了，不过我这里有一些安神壮气之类的药物。”

“你有兴奋剂吗？”我反问道。兴奋剂的药效虽和大麻、吗啡等毒品一样大，但有些时候它可以挽救一个陷入昏迷状态的可怜汉子（后遗症当然是不可避免的）的。

“那………不是毒品吗？”林凌木吃惊道，一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前额上滑了下来。

“黑市可能有。”我认真地说。

“我们可以在星期二冲锋队放假的时候去那里买一些，那里可是连新兵证和袖标都有。”林凌木也认真地说道，但听着听着就感觉变味了，有几丝讥讽之意。

就在这时又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赶来了，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他一挥警棍，走下洋式汽车，站在我们面前。

“大家好，”他先行了军礼，“我叫陈言，是得意城警视厅第十五部部长，你们的冲锋队队长，也就是教官汉弗莱斯.密尔顿，因为身负重伤不能来训练你们，我就代替他来教授你们作为一名军人的职责精神与光荣使命。从此刻开始，你们就是一名冲锋队了。今天先不训练，大家可以散了！”一语说罢，新兵们便一窝蜂似的、你争我抢地挤出了基地，一点都没有训练有素的北梁精英士兵的模样。

我扶着昏迷的荣英走向警察陈言，说：“长官，他还有救吗？”

“你先看着他，我待会联系下医务室的护士医生。”警察说。我向林凌木使了一个眼色———可以了，我们走吧。林凌木心领神会，附在我耳边悄悄说：“得意城的小黑市推贩主要集中在静湖街口，警视厅不会管，冲锋队也只是追着大毒枭穷追猛打。”

我向林凌木伸出了大拇指：“兄弟，高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别说黑话。”林凌木开始闭目养神，全然不顾自己正慢慢走入施工地区。忽然他把眼睛瞪得溜圆，说道：“我有些饿了，这附近有小贩在卖油条和进口橄榄。”

我环望四周，果然看到了人行道旁有几个小摊贩在吆喝，但生意十分冷清，头上缠着的经典头巾又短了几寸，那几寸粗布可能被用作当被子的补丁，也可能只是因为碍事又不防寒也被遗弃在下水道里，谁知道呢。

我开始问价格。“喂，两个橄榄，两份油条，多少钱？”“二十五个铜板（铜币也叫铜板）。”小贩并没有正眼见我，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倒在凉席上，仿佛并不想做生意似的。我叹息了一声，从灯笼袖里抖出了几枚银币，说：“不用找了，就当小费。这年头物价飞涨，日子不好过，做生意也不容易。”小贩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从一个破破烂烂的易拉罐里找出了几枚铜板，递给了我。我连忙摆了摆手，拿着橄榄和油条赶紧走开了。

我也有点饿，吃了油条。说到油条，我认为很快因为自己的慷慨大方付出了代价———那油条比石头还硬，差点噎死我这个未来的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