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能屈能伸
当然是为了劫财啊!
虞无殊心中呐喊,口中却是另一套说辞:
“从小,师尊便教导我们,身为修士,要心怀苍生,以天下人为先。过去,我境界太低,参悟不了此中大道,如今,也只是遵循师尊遗志,为人间安宁略尽一分力罢了。”
说着,又呕出一口血来。
匡项禹心中越发不忍,直接将人抱了起来:“留点力气吧,我带你回去休息,明日见了门主师兄再说。”
“不好意思啊莫长老,我师妹受伤了,先不招待了。”
好耶!
计划通!
虞无殊躺在床上,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出发之前,她特意找人将太初门禁地丑闻递给了四象门,才有莫长老配合她完成这出好戏。
等明日再来出苦情戏,就能彻底搭上太初门了。大宗门就是豪气,客房的床都是流光锦配水云绒的,一套就要上千灵石,哪里是逍遥宗这种小门小户可以碰瓷的。
原主也是愚蠢,就算想要自立门户,也不能放掉这样的大靠山啊。出来混,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路才能变得宽宽的。原主倒好,一条路走到黑了。
虞无殊数着芥子袋中的灵石,来的路上灭了几个宗门,加起来一共搜刮到了三百万灵石。看起来很多,实际上还不够大宗门一个月的花销。还得搞钱啊……修士最大的误区就在于,以为天赋或努力是最重要的。其实,灵石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足够的灵石,才能置换到足够的资源。为什么顶尖的修士都出自大宗门,因为只有大宗门才养得起。养出顶尖修士坐镇,大宗门才能保护好宗门财产,彼此之间,相辅相成。
像原主这样的化神期修士,再要往上走,每一步都得堆无数的天材地宝。闭关?闭关有用的话,水里的王八早就成仙了。
……
第二天一早,虞无殊准时被系统叫醒。
有弟子来通传,说是门主有请。
虞无殊狠心掐断几根经脉,堵塞灵气,使自己看着病恹恹的。引路的弟子越走腿越抖,生怕这位神秘的宗主倒地碰瓷。
很快,虞无殊到了太初门的晨辉殿。
殿中坐了不少大能,都是五大宗门的宗主、长老。主位上坐着的,正是现任太初门门主,聂振鸿。
聂振鸿生得高大健壮,并不多么道骨仙风,更有几分草莽侠气,能坐稳门主之位,全靠渡劫晚期、半步飞升的实力。这样的人,是不工于心计的,门内事务都分给了几位长老处理。像昨夜发生的事儿,匡项禹认下了,基本就定下八成,聂振鸿那儿再过个场面。
果不其然,见了虞无殊,聂振鸿神色一缓:“你来了,小殊。”
“大师兄。”虞无殊面色更白了。
“怎么伤得这样重?”聂振鸿皱眉,“就为了……”
“别说了大师兄!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
虞无殊忙打断了聂振鸿的话,开什么玩笑,她的丰功伟绩怎么能在这种小场面一笔带过?还没到揭露的时候好吗?这场戏的节奏,要掌握在她的手里!
“两百年前,我目光短浅,明明是自己道心不稳、修炼倦怠,却反过来埋怨宗门,认为师长们待我不公。直到我自己出去另立门户,才知经营一个宗门,有多么的不易。师尊走后,诸位师兄姐们殚精竭虑,才使太初门蒸蒸日上,成为当之无愧的仙门第一!”
其他四宗大能面色一僵。
“而我腐草之萤,竟自认为可以与皓月争辉。细细想来,我不如大师兄修为高深,手中仙剑荡平天下妖邪;不如匡师兄正直温柔,天下豪杰无不引为知己;不如柳师姐宅心仁厚,悬壶济世解万民病忧……再见到你们,我实在是羞愧啊!”
虞无殊将太初门的长老全夸了一遍,夸得聂振鸿都脸红了,忙摆手:“唉,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过来坐。”
“多谢师兄。”
虞无殊不再客气,心安理得地坐到了聂振鸿身旁,强者能屈能伸,说几句漂亮话,就能抱上大腿,有何不可?
聂振鸿又问了虞无殊一些闲话,虞无殊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副温驯有礼的模样,引得聂振鸿甚是欣慰,连道“你成熟了”,话到兴头,聂振鸿便提起了青云大会:“我听说,你还带了几个弟子,让他们也来参加青云大会吧。”
虞无殊抿唇:“大师兄,我们逍遥宗只是个小宗门,没什么好苗子,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了。我这次带他们来百仙城,只是让他们见见世面,玩一趟。”
“客气什么呀,手下连个金丹期弟子都没有?”说话的是四象门的莫长老,昨夜没拿到太初门的把柄,至今还憋着一口气呢。
“两个金丹初期,最高也就金丹中期。”
飞星宗的戚宗主掸了掸拂尘,淡淡道:“那是有些上不了台面。青云大会要想打到后半程,至少也要有金丹后期的修为。”
这位戚挽云宗主,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