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杀人放火
这也有个弊端。
太初门多为剑修,剑修一生只有一把本命剑,人死,剑封。但能做到太初门门主的,死前往往都有渡劫期修为,且杀业极重,他们的剑灵强大难驯,无法用术法封印,只能熔剑——剑被熔后,剑灵如同失去了五感的幽灵,只能漫无目的地游荡。
平日倒还好,一旦到了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的日子,禁地的煞气便愈发浓重,冤死门主们的生前怨念,便会吸引他们的剑灵前来相聚。
于是,每年的七月十五,太初门都必须有一位长老来镇压剑灵。
虞无殊跳下仙车,任由仙车撞地,撞成一堆废铁。她望着坟头轰鸣的十几道剑影,喃喃道:“太初门门主可真是高危职业,冤死率太高了。”
这一票,是个大工程。
“开!”
玄色鎏金的敛神伞飞到禁地上空,十二根伞骨依次展开,迸发出耀眼金光,金光可收纳灵魂,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抗拒。剑灵与来自地下的怨念共鸣不断,发出嗡嗡之声,环绕成旋涡,直奔虞无殊而来。
虞无殊眼神放光,她自穿书以来,打得都是废柴喽啰,毫无成就感,如今能与这么多道强大剑意对打,实在畅快!
几番缠斗之后,虞无殊以伞为盾,挡下一波冲击,而后一手掐诀,划出一段奇诡空间,将剑意引入其中,挥转成圈。
“收!”
敛神伞再度发光,伴随着阵阵哀鸣,敛神伞逐渐合拢,将所有剑意消融殆尽。
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太初门的人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层叠脚步声渐近,虞无殊得逞一笑,走到最近的墓碑前,扑通一跪,抱着墓碑抽泣起来。
……
匡项禹长老今天很烦。
七月十五了,后山禁地又要闹剑灵了。今年,门主师兄把镇压剑灵的任务交给了他。本来他一早就要过来的,偏生四象门的莫长老一直缠着他,非说什么同为五大宗门,交流一下先进经验,聊到现在。
后山吵得宾客们都听见了。
他要来处理,四象门的几位长老也非要跟来。
这下可怎么办?禁地闹剑灵一事,也算是太初门的一桩丑闻,都是枉死的门主才能吸引来剑灵,传出去,外人又要说他们大宗门藏污纳垢。
匡项禹做好了丑闻败露的准备,不料来到禁地时,并没看见剑灵乱舞,只有一个黑衣女修在哭坟。
“你是……无殊?”匡项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虞无殊抬起头来,小声道:“匡师兄。”
“呵呵,我可不敢当你这声师兄。”
匡连海脸黑了几分,他与这位小师妹并不相熟,只记得两百年前,师尊刚刚仙逝,这位小师妹就因为拿凡人做灵药实验,被门主师兄罚去戒堂幽闭,这小师妹不服,当夜就打伤了守卫弟子叛逃了。听说还在外创立了一个邪派。
这些年,太初门不曾清理门户,她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
“对不起,匡师兄。”虞无殊长而卷翘的睫毛,顷刻挂上了泪珠,“我只是思念师尊,所以回来祭拜。打扰到大家了,我这就走。”
一旁的四象门莫长老插嘴道:“别急着走啊。匡长老,你还没跟老夫介绍一下,这是哪位?怎么会出现在太初门的禁地呢?”
匡项禹想说是叛徒,又被虞无殊抢了先:
“我只是一个叛徒罢了,脏了几位长老的眼。”
这般低声下气,倒叫匡项禹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了。
“呵呵,哪里哪里。”莫长老眯着眼,不怀好意道,“只是,我们刚才明明听见此处有轰鸣之声,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虞无殊指了指地上散架的仙车:
“哦,我开车技术不好,可能是撞车的声音吧。”
匡项禹心知肚明,那轰鸣之声是剑灵作祟,见虞无殊衣衫凌乱,又有意遮掩,便知是虞无殊帮忙镇压了剑灵,看这小师妹也顺眼了不少:“你仙车坏了,怎么走?留下住一夜吧,明日我派人送你下山。”
“不用,我愧对宗门,能拜一拜师尊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想脏了宗门的地。”
虞无殊说着要走,却故作柔弱,用敛神伞撑着地慢慢站起来,而后强逼自己吐出一口血来。
“你受伤了?”
匡项禹这样的老好人,是见不得人受伤的,直接上手去扶,哪里还记得什么叛徒不叛徒。
莫长老却抓着破绽连连逼问:
“来祭拜先人,也会受伤吗?怕不是在这禁地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吧?”
“不是的。”虞无殊摇头,“来的路上,我顺道把摧岳派、凶虎教、邪心门、还有血阳宗给灭了,血阳宗宗主还挺厉害的,我一时不察,让他伤了。”
在场众人皆是一震。
“先前我们便受到情报,这几个邪派私底下欺男霸女、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