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嘴里还说着话。
“宋唐,你父亲的意思是,,,,,。”看到严覃铭半举的手也是一愣,没说完的话也咽回口中。
空气突然静止,屋子的人却满是尴尬。
宋唐看着严覃铭悻悻收回的手,稍微扭正身体,向梁晋泽介绍严覃铭。
“严总,我认识。”还未等宋唐张嘴介绍完,梁晋泽已经大大方方的走过去。
“你好。”梁晋泽放下手里的单子,伸手示意。
严覃铭也起身回握,二人相视点头,眼神中的暗流涌动如数隐藏在成年人的客套之下。
“好巧是吧,严老板看望亲戚,没想到正好看到盛书月。”宋唐的声音不太自然的响在病房里,像在解释着什么。
床边的严覃铭轻抬眉眼,心下一片了然,看着宋唐望向他的眼神,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想起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说起来也是在商场厮杀半生的人,怎会让个半大的孩子乱了阵脚。
病房内,梁晋泽穿着修剪得体的西装,衬衣的袖口纽扣解开挽至手腕,忙前忙后,单人间的病房因为他们的存在显得有些窄小,这般看来她哪里需要自己瞎操心啊。
“宋老师结束会议坐早班机回来,你暂时先放宽心,这是缴费单,宋老师已经支付过了。”忙完一通的梁晋泽淡淡的说道。
宋唐摸不着头脑,他刚才出门前不是讲过?
“这会还疼的厉害么?”
“不疼了,梁老师。”
“好。”
这般场景下,严覃铭在旁边假装有手好闲的二世祖,仿若置身事外。
只是冷静的面庞下隐隐揪心作痛的胸口,插在西装裤里的不停蜷握的手掌,提醒着他,此刻的心情并非如此。
多年的沉稳使他早就学会了不动声色,以一贯的语气淡淡的说道:“梁老师还真是辛苦,不仅要管教学还要操心学生的日常生活。”
“举手之劳罢了,我与宋父是同事,照应一下也是应该。”
梁晋泽把椅子往严覃铭旁边推一推,“来者是客,宋唐这会不方便照顾,还望严总见谅。”
“客气了,梁老师!”
“既然,她看着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不打扰宋同学养伤了。”严覃铭语气舒缓,稍稍加重尾音,眼神却是看向宋唐。
宋唐一听他说走,顿时松一口气说道:“严老板日理万机,感谢严老板的探望!”
“严总若是忙,那我就不留您了。”宋唐说完又有些愧意的看向梁老师,说道:“梁老师,还要麻烦老师帮我送送严老板了。”
“好。”
严覃铭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想送自己离开,气不打一出来,内心的火气没由来地蹭蹭地往上涨,紧握拳想举起来敲她脑袋,打量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终是没忍心虽是开春,凌晨的医院依旧寒凉,宋老师就着晨光风尘仆仆的赶来,脱掉一身湿气的外套,然后轻手轻脚推开病房的门。
梁晋泽躺在旁边的狭小的沙发山上,微微侧躺,睡得很浅,听到脚步声便睁开眼。见是宋父,起身拉拉衣服,压低声音问候:“送老师。”
“梁老师,麻烦了。”仅仅一夜,满脸的胡茬,往日得体的衬衫此刻皱得不成样子,可见跟着主人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景象。
“宋老师,这么早您是?”
“我开完会连夜转了高铁,火车,等不及飞机了。”
“这边已经平稳下来,医生说就是观察,然后修养。”
“不早点看到她,我放不下心来。”
宋启明放下行李,寒暄间视线也未曾离开过宋唐。
“梁老师,真是麻烦了,您先回去休息,实在不好意思。”
“不碍事,宋老师。”
“好,那我就不远送了。”
“好,您止步,舟车劳顿您也注意休息。”
“好,梁老师慢走。”
病房的门被轻声掩上,梁晋泽却并未走远,宋启明的背影有些蹒跚,他定在病房的门口透着门上的探视窗,看向病房内时,复杂的情绪润然眼眶,暗棕色眸子随着情绪的起伏逐渐加深,最终化作让人看不懂的一抹轻笑,她比他幸运的多。
宋唐早上是被疼醒的,明明医生说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早上还是被弄醒,嘴里□□着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宋启明一听见动静便皱上了眉头,一脸担忧。
直至宋唐彻底睁眼醒来,床头已经站了一排的医生。
顿时困意全无,慌乱间扭头看见父亲,“爸,你回来啦!”
“哎呦!”过于激动,扭动间碰到手腕上的伤口。
“别乱动,你这孩子。”宋启明来你忙上前阻止她下一步动作。
宋启明和医生基于宋唐的病情交流许久,碍于医生一会查房,才放人离开。
“爸爸,我亲爱的爸爸,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