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一赐福

面上铺展开来，上面规整的圆形中正五芒星顶端，能够猜出绘制的是五种简笔智慧生物，中心一个硕大的天秤两端两块宝钻正不断平衡倾斜往复，大圆小圆各种几何图样，还有不少半生不熟的字符在其中流转。当不规则的黑石放置到中央时，魔法阵的沟壑之处闪烁出温和的金光。

“放上来吧。”接待员向她们伸手示意。

朝舜没明白怎么回事，看向老洛里。他这才猛地拍了拍脑门：“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并没有算在剥夺范围里，所以从来到这里时，就会拥有这个世界原本应有的能力——魔法。”

朝舜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这种事轮到自己，自从来到晨星她的脑子就一刻不停，连做梦都是在雪山里踽踽独行找翅膀，因为不敢想所以不敢动，留璎和华祁尧明显也并不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魔法阵还在不停地转动，属于人类的字符正欣喜地跳跃，在接待员的催促下，朝舜无奈将手放上去握住了那块石头。

石头的触感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反而是温暖的，逐渐炽热，不断地加速跳动，就像一颗心脏，越来越握不住，朝舜的脑子里重复着过去无数个最欢喜最悲伤的画面，接待员没有叫停，朝舜就只能攥紧石头，几乎快要将指甲嵌进去的力度。

一眨眼，接待员依旧保持着最礼貌的微笑，魔法阵的字符变幻，金色光芒盛放，像是开出了一朵五瓣的花，渐渐地平息下去。接待员示意朝舜松开手，她这才发觉手心当中一道道短促的红痕，那块石头已经由黑变红，好像吸食了她的血液。接待员换上新的石头，等留璎和华祁尧都完成后，接待员将这三颗石头放进书柜里，转瞬间就都消失不见了。

“好了，你们的基础测验完成了，不久后就会有大学将邀请信送到你们的家。在那之前，你们还需要通过升学考试，离五月开学，还有三个月左右，上课安排会在你们安顿好之后寄到。”几乎一口气不停地，接待员站直身子，转而正式又官方，“欢迎你们成为岫水城的人类居民，由衷期盼你们往后能在此生活幸福。”

考试？三个月？朝舜完全想象不到这里的升学水平得多水才能在三个月的教学之后就能上大学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翻译出了问题，呆呆地走出魔法院，外边的天总算亮了大半。街对面的商铺陆陆续续开门营业，行人多起来了，这下子在她们身上的色彩瞬间点亮了朝舜的眼睛，晨星的人民似乎很喜欢利用大量鲜艳的色彩搭配，在各式奇装异服间，朝舜她们的打扮只能说平平无奇得有点突兀了。

街道上的房屋像韦斯安德森会喜欢的拍摄地点，复古而浓重饱满的色彩充斥其间，清一色的低矮楼房，不超过四层，尖尖的房顶可以很好地承载起积雪的重量，扫去黑夜的冰淇淋色外墙让冰棱都映了一层粉嫩。在地面上行走对比后，就会发现马车行动地很快，同时车门外并没有驾驶员，取而代之的是门后铃，它们敏锐的眼神和尖细高昂的声调起着驾驶指挥的功能，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

老洛里领着她们在街区当中穿行，即使再规整的布局也抵不过反复地转弯。华祁尧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况不知道要持续什么时候：“喂，我们现在还要去哪儿？”

老洛里头也没回，“当然是去我替你们找好的寄养家庭，尔山家的姐弟人很好，到了那里就算不喜欢也不要闹腾。特别是你！”

他还是不够了解华家兄妹三人的“随遇而安”技能：“尔山家里留有我和警局的徽记，有什么麻烦用联系铃打给我就好了。”老洛里握着手做出摇铃的手势，朝舜瞬间想到魔法院书柜里的缀着宝石的垂铃，似乎是电话那一类的通讯工具。

“魔法院安排的课程，寄信通知你们之后，如果逃课我可是会负责‘送’你们的。这里一向是五月开学，十三月末休假，你们的认知水平，能够补习到上大学一年级就不错了。”

“一年级？这里几岁上大学一年级啊？”留璎腾出眼睛问道。

“十八岁。从十八岁以后你们的魔法能量才会趋近于稳定，这之后学习刻绘魔法阵会安全得多。”说完他将之前接待员给的身份石卡和就不知从哪里掏出的三本厚重的书交给她们：“保管好，这是你们在这里身份的凭证，每月的补助金会按时寄进去，但是考虑到你们还是未成年，会有一定的额度限制。”

朝舜将石卡仔仔细细放进背包暗格里，转而摩挲着那本新书，这是朝舜收到的第一本异世界书籍，塑封上蓝底白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作者：闻白首，背面一只丑萌丑萌的人首鸟身怪物映像画，整本书从书名到书尾都透出一股离谱的气息，但朝舜还是很珍惜地将它抱在胸前，打算安置好之后再拆开看。

同时留璎也将书调转了一个面：“哇，这是什么东西？长得好奇怪啊。”

老洛里这次回头确认了一下：“是塞壬，人首鸟身，神创造塞壬为祂演奏歌唱，伴随天使的雅乐，一旦闲下来她们就爱吵架，有一次两者争执中纷纷向神表示自己的特征不够独特，于是神把天使的翅膀消减成两翼，将塞壬的鸟身变幻成了鱼尾，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