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系吾土 心系吾民
个木匠不仅教会了九荒人们如何建造房屋,还教了他们磨面蒸馍,煮汤擀面。两个木匠很快就融入了九荒的单纯生活中,回禀了帝君,两人深夜跑回镇子,接了自家老小,带了工具吃食,干脆的,来九荒定居了。
如此一来,他们将人间的的菜籽,家禽,作坊手艺便都带到了九荒。
虽说一时没有那么多的各类吃食用具,但九荒粟米年年丰产,恸川可出盐,悲流中鱼虾众多。子民们还都单纯得冒着傻气,谁跟谁都亲兄弟似的。
九荒,实在是一处难得的世外桃园。
只是,九荒大地热闹兴隆,日日饭菜飘香,那香味儿便随着九荒的罡风吹到了极偏僻处,那里躲着一群极险恶凶猛的鬼祟——千祟军。
绿蘋早被那味道吸引。她来到九荒,本是想躲避惜从和天仓的追杀。后来,她带领的千祟军的邪祟之气与九荒僻地的邪气相投,他们便干脆的住扎下来。只是九荒贫瘠,根本没有什么灵胎可供绿蘋和那千祟军们吸食。那些鬼祟们,便只能寻找一些沙中蛰伏的或是偶尔经过的沙虫啃啮。
夜色沉沉。九荒的白天,无论多么燥热,到了夜间,便都会变得酷寒无比。白日里耕种,打粟,磨面,蒸馍,累了一天的九荒子民进入甜睡梦乡。
忽然,一声凄厉哭喊猛然响彻九荒上空,可才刚响起便又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静谧。只是,那声哭喊太过凄厉,却亦太过短暂,竟没有惊动沉睡的人们。
绿蘋的鬼爪上鲜血淋漓,她一边极为享受的舔舐着那美味的新鲜血液,她有多久没有再尝过这般美味了啊!一边悄无声息的带着一小队千祟军偷偷将一堆白胖的馍搬到自己身后。顺手,她又从一个窗户中抓了两个睡得死沉的人,看那柔软无骨的样子必是极为美味的沙蛇幻化成的。
那些鬼祟们也闻到了绿蘋口中的血腥味道,早已馋得控制不住,它们本就无脑无识,全凭绿蘋意念控制,绿蘋一开杀戒,它们便嗡得一下四散去寻那灵胎吸食。
一时之间,血腥四起。
绿蘋正自得意,忽然便觉得背后生起森森凉意!她猛一扭头,暗沉沉的天色下,一个破烂衣衫的人影一步步向她走来,她只看了一眼,便腿脚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九荒帝君天渊挥手一阵罡风,将那些鬼祟噼里啪啦打得稀碎。她身后跟了的那一众身强力壮的万物宫侍卫,急忙四处救治那些遇害的子民去了。
天渊面色阴沉,冷冷道:“我还没找你们这些邪恶之物,你们便自己送上门来了!欺我子民?便拿命来偿!”她语音未落,手起一阵罡风向绿蘋打去。
绿蘋脑中飞快转动,怎么感觉这个人……面目极似惜从,却又与惜从大不一样?眼前这个女人没有惜从灵巧,而惜从却无她的威霸气度。且听她说话,她并不认得我!
思及此,绿蘋脑中飞转,对着来人身后大喊:“惜从!”
果然,天渊怔住,急忙转回身去找。
身后空空如也,待再回身,那个可恨的鬼祟,早已不见了踪影。
由此一事,天渊忽然明白一个道理,首先要拥兵强国。民有力可自卫,国有兵可护民。
当然,九荒帝君明白这个道理是一回事儿,可是要她做却又是一件天大的难事儿!
怎么教那些个子民?那蛮力是天生的啊!九荒之力是天予的啊,她怎么传给她的子民?更何况她脑子里哪里有什么招式战法,只一通猛攻而已。
于是九荒帝君又跑来找上北一帝君。这两人现今倒惺惺相惜起来。北一帝君便二话没有的答应下来。挑选了一些身体强壮的,头脑灵活的,组了一队军队,开始训练。
那些子民,又照着人间将军的样子给他们的九荒帝君做了铠甲战袍,帝君穿上了,便更加的威风凛凛得呆愣起来。
绿蘋甚是狡猾,自那日逃走,便隐匿起来,一任天渊四处寻找,竟也找不到千祟军的影迹。而那些千祟军,却躲起来,专门偷吃一些天渊照顾不到的,偏僻之处的沙虫们。他们又仗着手中有天界兵器,偷偷集结一些险恶之地的恶祟之物,竟也日益将队伍扩大起来。
天渊正于沙海中四处巡游,忽然,便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自那日偷袭天渊子民的绿蘋当着天渊的面叫了声“惜从。” 天渊便知道,惜从当也在九荒,只是,她不敢出来见她。
而现今,她看到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便只一眼,已知道,那人定是惜从!
天渊二话不说,飞身追去。
她一定要问上一问,惜从,当日少微让我给你的那些丸药,你可曾给你的子民服用?若你给了,为何人间瘴疫还会发生?若你没给,那,你又为何口口声声念着你的师尊,却又不听从师尊安排,最终……最终导至少微……为了天下万民万物而……消殒!
天渊一路追去,却见前面那人影一忽儿快,一忽儿慢,明显是想要带着她去某个地方。路越走越是艰险,越是溢出邪乱恶煞之气。猛然,前面的人影站住,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