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悖德的游戏
,最终停留在她面前那四个蛊盅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宫二先生用来审问我的工具。”
“你不怕么?”
这回轮到云追月笑而不答。
“进了宫门,身不由己,却也有坚守的底线,若我不愿,宫二先生就是毒死我,也听不到任何。”
“是么,那可由不得你,这四个蛊盅有两个饲有五毒,喜食人肉,且见血封喉,另外两个,则是远徵弟弟精心炼制的毒丸,结果如何要看你的运气了。”
云追月闻言勾了勾唇,“毒虫蛇蝎,会比人心更可怕么?”
话音未落,她随手揭开一个蛊盅,不带丝毫犹豫。
周围人被她这举动吓得瑟瑟发抖,目光齐齐往桌上看去,只见蛊盅内静静地躺着一枚药丸。
“这就是宫二先生想要的效果吧?”
云追月手肘搭在桌上支着下巴,一根手指打着圈把玩那毒丸,颇有些无趣道。
直到宫尚角挥手屏退了随侍的人,她才懒洋洋地开口。
“我知道宫二先生是个好人,既喝了你这儿的茶,若我真运气不好被毒死了,也不亏。”
宫二拿起面前的杯盏喝了一口,眼神瞟向她身后那扇翡翠屏风,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你先前在洛水镇见了何人?”
“一个无锋的暗探,他想往宫门递消息,承诺事成之后会给我想要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他了。”
“意思是,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是,角公子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而来吗?想必远徵少爷也和您说了今夜的事,我进宫门,是为了找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是,远徵少爷的爹,就是我的父亲,所以……我不能。”
“你如何确定?”
“十年前宫门与无锋一战后,远徵少爷把所有和宫淮徵有关的遗物都藏起来了,直到我发现了这个。”
她从怀里掏出一本羊皮手札,摊开。
上面赫然记录着一行小字。
梓元十二年寅月,宫淮徵与祁夫人育有一女,于次年上元夜走散。
宫尚角一惊,那行潦草小字下面的字体端秀遒劲,确是宫淮徵的笔迹。
“梓元十三年元月,吾与爱妻遇袭,不得已将小女托付黔江一农户,月余去寻,再无农户踪迹。”他轻声念了出来。
云追月早已泪眼汪汪,她将羊皮手札揣回怀里,抹了把眼泪道。
“十年前,我在清河镇偶遇宫淮徵先生,他望着我出神,那时的我不知何缘故,与他在一起时倍感亲切,只知道他是远徵少爷的爹,只要跟着远徵少爷,便能离他近一些。”
这番话让宫尚角英明神武的大脑一时有些宕机,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定了定神,道。
“既是同根生,叫我一声哥哥,可使得?”
云追月没料到他会提这要求,虽有些别扭,但还是乖乖应了。
“尚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