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

了……”

“你们侍卫里边…好像有个姓石的？看样子似乎跟你关系不错？”

“你要是能帮我把他纳到身边，那我倒觉得…还挺好的……”

姚无期没有说话，俊朗的脸庞上，泪水却已在悄然间浸满了眼眶。

不该是这样，他觉得不该是这样…

可偏偏，他那匮乏的见识，又叫他压根说不出自己和凌薇薇之间，到底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他心里想，他们彼此相爱，合该是一对夫妻的…

她也曾对他说过，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很感动，也很幸福。可是现在……她却要和别人一双人了？

如果他们真是夫妻，那么他便可以理所应当地制止她，不让她再去找别的男人。

可是…没拜过堂的夫妻也能算夫妻吗？如果他们算夫妻，那她和皇上又该怎么算？

想来想去，姚无期自卑地认为，自己终究还是配不上和薇薇共用“夫妻”两个字的。实在像极了癞哈蟆吃天鹅肉。既然算不上夫妻，那么……也就只能算主仆了。

所以主子的要求，自己不该拒绝。

更何况，薇薇说的也有道理…便是那些当真做了夫妻的，妻子也免不了给丈夫纳些小老婆进来。有名分的正妻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没名没分，身份卑贱的自己呢？

能有什么好骄矜的呢？

“我知道了。”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便是了……”

…………

又是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天，旁人倒是无妨的，却是苦了那些在御前执勤的侍卫们。

侍卫看起来地位要高上一些，可内里的辛苦，却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譬如现下这天气，谁没事会在外面呆着？便是太监都会躲着闲儿往屋里钻，唯独侍卫是不行的。

甭管是艳阳高照还是大雨倾盆，哪怕是某天下起了刀子，该你站的岗，你都得一刻不差地，原原本本地站完。

所以几个时辰下来，便是铁打的男人，都有些遭不住了。好不容易挨到换班，当值的侍卫们立刻长舒一口气，三三两两地散了开来，各自躲雨去了。

“喂，冷不冷？”石磊腰挎长刀，匆匆跑到了屋檐下。见姚无期正缩在一个角落里哆哆嗦嗦地发着抖，索性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

“把我的也穿上罢。瞧你那副样子。”

姚无期心虚，不敢看他，只轻声道：

“你…不冷么？”

石磊只着一件单衣，却依旧能神情自若地看外面的雨景，他故意逗他道：

“你以为都跟你似得？谈个女人都快把身子谈废了，一天天地虚得要死。”

“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石磊转过身来看他，眉眼间带了好奇：“说说罢，出什么事儿了？”

姚无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把头埋了又埋，装作自己正顾着给手中的热茶吹气。

石磊挑了挑眉，道：“让我猜猜…”

“该不会…是跟你那相好闹矛盾了罢？”

姚无期依旧闷着头一声不吭。石磊看他那刺猬一般蜷缩起来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也不敢再同他开玩笑了，只道：

“究竟是什么事…是钱的问题吗？”

石磊知道他母亲身体不好，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家境并不宽裕。所以又道：

“难不成…是想提亲却出不起彩礼？”

“缺钱你跟我说啊，我没什么花销，这些年下来，也攒了不少钱。”

“咱俩什么关系？只要你开口，我能拿得出的，一定都给你。”

见他依旧不肯作声，石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

姚无期的肩膀剧烈地耸动了起来。

石磊低下头去，才发现，他哭了……

无声无息，泪水却已然滑过下巴，滴进了茶盏里。

石磊：“……”

石磊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而后坐在他身边，默默地陪着他。

可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姚无期的心里，究竟翻涌着怎样复杂的情绪。

姚无期当侍卫也有五六年了，却因为性格内向，不会说话，常常受人排挤。

旁的侍卫出去吃酒，总是荤段子不断，甚至吃完酒还要去逛青楼、赌坊一类的场所。姚无期老实本分，根本就不敢去，也不愿去那种地方。所以他在侍卫堆里，可谓是形单影只，没什么人愿意同他交往。唯独石磊是个例外。

石磊不会嫌弃他，愿意同他讲话，听他诉说烦恼。明明石磊是个跟谁都合得来的性子，在侍卫群里颇有威望，这些年已经混上了大哥的位置，将来若是要提拔侍卫长，他必然也是头一个。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哪都颇受欢迎的人，却愿意跟他交往，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