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爱冰的族么?”她眼含清泪,仰望着优璇。
“怎么还自称爱冰。不是说了么,我密塔弟子各自有各自的法名,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密塔入室弟子‘之引’。你是第286代的第13辈。
——密塔的护法弟子、入室弟子和入门弟子都拥有自己的法名,第一个字一定是“质”的同音字。密塔的辈分轮流为“质知至致支纸智,制治植置郅之旨。”十四字一个轮回,十四个辈分以内差的是“辈”,若是十四的倍数,那便差的是“代”,例如从“质”到第二个轮回的“知”就差了“一代零一辈”。
“密塔的规矩也太多了吧。”爱冰哑然失笑。
优璇笑,弹了弹她的额头。“因为有我在。”
“之引、之引。嗯,好听。这是师父给我的,之引发誓,会永久地珍惜。”
苦蝶海:
二十二万年了,无数个日夜他都在幻想有一天他能和饶一起回家,回到他们的怀抱。
曾经在魔界,幼年时的空杀更是一个叛逆的青年,他不仅会察言观色更会私下里惹是生非,他不仅会全力保护饶更会管她骂她,他不仅会对先魔帝唯命是从更会在厮暮欺凌他们时奋起反抗。
年幼的他不是为了惹事而生非,不过是为了博得先魔帝一个关注,哪怕是半个字的赞赏也足以让他欢喜一整年。那时的先魔帝虽然对他们两个善良仁慈但严厉至极,于是他疯狂地写文章抨击他反抗他,然后美名其曰是一种思想的争论,然而现实只是空杀想让先魔帝明白,他有能力,也有追求,不过是吸引父君的关注罢了。
又是一个无眠夜:“师父,我在身旁研墨研了这许久,为何总觉得你有心事…”无撑腕,接着又无力地靠在他肩上,素手不慎一划,墨水大半都淌在了小臂上。
“师父在想什么?”
“在想,若有一个徒儿翻了师尊的珍墨,该有什么惩罚。”
“嗯——这种大事免不了一顿责骂,被罚到屋顶上守着外面不是常有的事吗?”她思索一会儿,一本正经地回答。
软软的声音柔入骨子里。
“那…你呢?”空杀忍俊不禁地抬起她的小臂给她瞧,手一抚,墨水也无情地爬上他的腕。他和她,就隔着那样的距离注视着彼此,墨水在两人的手上栖息着,似是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着彼此淡淡的愁绪。说不清,也道不明。
“啊!”她尴尬地无处藏身,立马用清洗咒抹去了二人手上的墨水。“对不起对不起……”
“不罚小无,唯有一事。”
“什么事?”
“留下吧?总有些事,我一个人想不明白。”
国梁心中至始至终没有过金,但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豪侠。她认为他忘了,可怜他一辈子都抹不去,很多年后,树雨金已经记不清楚当年那个追梦的少年郎——连过去的自己也忘了。可是他始终记得曾经让他魂不守舍的女子,她叫国梁……
“你若无法释怀,便去看看树雨玄灵吧。”不谈国梁,尚磬比她更心软,几乎是慈悲为怀的活菩萨了。
“不。不行。我去看他,你呢?本就与他无甚交情,为何非要见上一面?”
“我?我与你一道便是。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你应该想的是,你真的忍心一个愿意把心肝都给你的人孤守酒窖度余生?”尚磬理解金,只因他也懂得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但是国梁却然是冷漠的。
“树雨金是个有情人,我却也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我一向了解你,也不想逼你去。不过是想着,梁,有些事不必入心,早些了结才是痛快。之前乌金给我们的来信里说她已经回苦蝶海了,一切安全让我们放心,她还说了,她家里人也在。”
“先生!”她扑进他怀里,皱了皱眉,示意他她并不想去。
尚磬弯腰搂住她,绕了个圈问:“不知这位豪侠愿意携我同去吗?”
国梁痴痴地笑着,深深感叹赶不上这人的套路了,点点头。“也好,我去苦蝶海看看小乌金。”
苦蝶海:
他英姿勃发地负手矗立,身后没有别人,是饶。
“你…想家吗?”
“啊?”饶微微一怔,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左右我已经习惯了,那时我尚且是个襁褓中的幼婴,对家没有记忆。回首过去时便也只剩下父君还在时的记忆是快乐的了,父君仙逝后我们没了他的庇佑,不就是成天在厮暮的刀剑下苟延残喘吗?家,倒也没感觉。”
空杀继续眺望着前方,犹豫着是否要告诉她。“饶,父君抹去了我那整整两万年的记忆,我对曾经的家园一无所知,我们自从回到神界后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曾经的路,现在也只能靠你了。”
“可是你知道的,当时的我哪怕有印象,但是仅存的襁褓记忆怎么可能会出现?”
“嗯……这个我明白。”他突然转过来,眼神透过她貌似还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