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路上
觉得不安,只好也跟着上司低头行礼。
还不等守卫谢罪,高官直接一脚给守卫踹飞了出去。
“睁大你的狗眼睛看看!这是京城明氏!里边坐着的是明家小姐!是你能搜的吗!没看见马车上边挂着明字吗!”
守卫被踹的八丈远,疼的不行捂着肚子一点一点站起来,腿登时站不住了有些,这一脚踹的可真狠。庆安看了都不免觉得有些过了。
高官训完守卫,又赶忙对庆安道:“实在对不住,这狗腿子刚上任第一天,还不晓得京城明氏,对不住对不住,还望贵人海涵。”
庆安转了转手里的核桃,满面笑意拍了拍高官肩膀,半晌又道:“得罪我事小,我们车里做的是明大小姐,你是知道的,得罪了明大小姐,不光明家,林家,京中氏族哪个能饶得了?这位小兄弟刚上任就这般火气冲冲,当心哪日冲撞了王家大小姐,我可听说王大小姐也在此地呢…那可是个不多让的主儿。”
高官连连称是,对庆安点头哈腰,随后又对那守卫训道:“狗东西!来人!给他拖下去!打六十大板!”
守卫听了这话顿时哭天抹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吧…六十大板我会没命的…求您了…求求明大小姐,可怜可怜我吧,我家中还有妻儿一家老小…”
阿昭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庆安只觉这小子真是不懂事到头了,自己犯了错,还敢跟主子求饶…
淳安看着车内皱着眉头的阿昭,只觉这守卫真是不懂事到头了,从来只有世家子弟为尊,哪里有主子饶了犯错的下人的。可若是让这人没命,如此草芥人命,淳安于心不忍…
庆安气的不行,对着身后拖着那守卫的俩人道:“还不快快拖走!在这里碍眼干什么!”
守卫连连哭喊,却也是被硬生生拽走了…淳安听着哭声渐渐远了,不由得感叹,这世道真是对平民百姓不公,不光对庶子不共,对平头百姓更是如此。
阿昭并非不可怜这守卫,只是她已经在回京路上,如今各处都是眼线,若做出与别的氏族小姐不一样举动,不仅被父亲训斥,还要被世家排挤,为了一条人命,属实不划算…
这厢庆安上了马,高官连连相送出了城,庆安在前边大摇大摆骑着马,槐花也上了马车内与阿昭淳安同坐,不过槐花是婢女,坐在马车地上,马车两侧都有随从侍卫,皆是上阵厮杀过的,车后另有两列侍卫,这一趟出行安全系数十分高。
淳安看着阿昭,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又转,阿昭却一眼看出淳安想说什么,只这一手挑着香,一边问淳安。
“魏公子若是想说什么,便说吧。”
淳安憋了半晌的话,终是憋不住了。“姑娘觉得刚刚那个守卫该打吗?”
阿昭拿了团扇,轻轻扇着,半晌才开了口,“该打,也不该打。”
淳安不解,又问:“此言何意?”
“该打是因为他得罪了主子,还想让主子可怜他,不该打是因为他初次犯错不知道,所谓不知者无罪。”
淳安觉得这回答好生有意思,“姑娘真是好见解,这话回答的滴水不漏。”
阿昭轻轻笑了笑,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又道:“公子难道觉得那守卫不该打?”
淳安也只笑了笑,答曰:“我同姑娘一样,不过我是可怜他妻儿老小,不是可怜这个人。可怜的是众生。”
阿昭也不回答了,只笑了笑便不想说了,她何尝不明白魏公子的想法,这人是世家子弟没错,是庶子也没错,只是他此番来燕地,绝对不是因为和亲人走散回的京,从那日他后背那块箭伤,再联合今天守卫说的那话…这个魏公子背后定是有高人。
“贵以临贱,贱以承贵。这是规矩,也是道理,看来公子学艺不精,还要细品啊。”阿昭到底还是回了话。
淳安也听明白弦外之音,便两拳作揖。
“姑娘正解,是魏某学艺不精了。”
槐花在旁边听着两人讲话,还听不到一会便睡着了…
远处大雁孤飞,明阿昭一行人也不太急,只驾着车匀速前行。
“姑娘,到了。”
阿昭悠悠醒来,这一路颠婆不已,眼下刚刚到凉州城,凉州城李太守一早就守在驿馆门口恭请明家大小姐来临,眼下正在马车下跟庆安作揖行礼。
“劳烦魏公子先行下车,我梳妆片刻即来。”淳安见此,向阿昭作揖便先行下车了。
李太守见马车上下来了人,以为是明大小姐下车,忙上前想行礼拜见,动作刚下去,人还未说吉祥话便见出来的不是明姑娘,李太守仔细一看下来的是为公子,瞧着不像是下人模样,赶忙跑过去问庆安:“没听说明家大公子也来接明姑娘了啊,这明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还是明大人有福气啊。”
庆安一听这话一愣,这李太守说话怎么云里雾里的?莫不是脑子不太好?
“我家明大公子没来接明大小姐啊?李太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