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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时,徐继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好像是酒店。他动了动身子,耳边传来女人的呢喃声。
听见这个声音,他舒了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他习惯性去吻孟昭的唇,孟昭突然睁开眼瞪着他,冷声说:“我说过不准亲这里。”说着她在他的胸口上拧了一把,“这是惩罚,以后记住。”
眼前虽是枕边人,但像是换了魂。胸口的疼痛早已被心痛所代替。
他问:“怎么了?”刚一开口又是一怔,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他赶忙掀开被子。原本充满线条感的肌肉变得干瘪无力,最重要的是那里足足小了一圈,他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才发现原来被换魂的不是枕边人,而是自己。
孟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机,她的眉毛拧成一团,身体也跟着颤抖。
他知道她这样是代表极度恐惧,他伸手想揽她的肩膀,她一把推开他,吼道:“别碰我。”
她慌慌张张地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警告他:“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害我错过了什么?要是他死了,我就让你跟他陪葬。”
徐继不确定,那个“他”说的是不是自己,但如果那个“他”说的是自己,那现在他又是谁?
门被啪的一声甩上。
徐继掀开被子,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着这副身体。
和他原来完全不同。皮肤像死人一样的白,身体羸弱不堪,这张脸他也非常不满意,清秀得像个姑娘。
他不明白孟昭为什么会找个这样的做情人,实在是太差了。
这具身体上,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腿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红痕,这些红痕好像激起了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他跟着这具躯体来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用具堆得满满当当。
他拿起一个梅红色的用具,他启动了开关,把它握在手里,动力很足。
他脑海里浮现出孟昭绯红的脸。这对他来说是一场无言的审判,他无路可退,只能缴械投降,聊以自/慰。
一曲作罢,他只叹息。
差了。
从外观,强度,到持久度,和之前比都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