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爱敏讲：“是，覃总，我已了解。等返港我等你踢我出有汇，我不同你多讲，过后估计通信将被切断，你无需费心，三日后到达缅国我会向你汇报情况，就这样，再会。”

覃意文电话被挂，他伸手一抹脸。

元小瑕谨慎道：“是不是Moin发生了什么事？”

覃意文捏紧手机，他转过身看向元小瑕讲：“放心无事，她只是自作主张出差去了南亚，我本已派了江津过去，好在他们二人互有照应。”

他顿了顿，然后道：“本来想明日约你吃饭，看来不行，我今夜要返港了。”

元小瑕只关心一点：“所以Moin安全吗？你有嘱告江助理好好照顾她吧？”

覃意文收好手机，淡淡道：“放心，江津只会比你更担心Moin的安全。”

元小瑕察觉到他浑身勃发的怒气，但是他面色已经归于平淡，自从接掌有汇，面前这个男人在元小瑕的眼里像是忽然长大了一样。

他也变得深沉，变得不动声色，变的一言一行要叫人猜。

元小瑕已经不愿费这个精力和心思同覃家的男人兜兜转转讲话，何况覃意文的意思应该就是郭爱敏不会出事。

元小瑕想明天一早要记得给郭爱敏去个电话，然后嘴巴里对着覃意文讲：“那你路上小心。”

元小瑕一向如此，覃意文早已习惯。

除开惹她生气的时候，其余时间她并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更妄论讲关心。

可是仔细说来所有一切都不过是人自作自受，谁也怪不了谁。

何况覃意文也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他的确只是想见一见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看了最后一眼，惶恐看的太久被看出端倪，他收回目光，他道：“没人来接，我就联系司机送你回去了。”

元小瑕拒绝，她说：“不必，我自己叫车。”

覃意文不说话了，他想在怀里摸烟，但是元小瑕在，只好又重新低头装作看了眼手机消息。

元小瑕那边也传来手机动静，她低头看了眼，像是有些犹豫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陌生，他说：“你好元小瑕小姐，我是栾家成，栾嘉树的兄长。”

覃意文还是想抽烟，他的烟瘾已经很久没有犯了，前几天江津捏了一支烟在他办公室里走过，他盯了那烟看两秒，江津就举起来问他需不需要。

覃意文觉得还好，有点想，但也还好，不是忍不住。

但是见了元小瑕多说两句话，他就觉得嘴里空空荡荡的难受，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拿出一颗咖啡糖，剥开了壳子往嘴巴里塞。

元小瑕打完了电话，她捏着手机原地站了一会儿。

然后对着覃意文道：“我的司机来了，你……需不需要先送你去机场？”

覃意文盯了她看了两秒，垂下眼，舌头抵着那颗糖，甜味从舌尖泛滥。

他讲：“当然好，辛苦你了。”

原以为是网约车，结果停在会所门口是一辆挂着S市当地牌照的黑色迈巴赫。

牌照还是挺嚣张的四个六。

司机推门下车，微笑着确认：“元小瑕小姐？”

元小瑕点点头。

司机替她开门，低声说：“您请。”

元小瑕讲：“劳烦你先送我朋友去机场。”

司机一愣。

元小瑕声音淡淡地：“我已同栾家成先生说过这个事情。”

司机看了一眼元小瑕身旁身材高挑的男人，他微微笑道：“好的，先生您请。”

黑色的车窗倒映夜景，车轮滑过积了雨水的水洼地，耀眼的灯光点亮晦暗的天空，叫这座城市倒映在雨后的大街。

覃意文看着S市陌生的夜景，慢慢咬碎口中的糖。

司机开了一会儿，忽然道：“有人在跟着我们，一辆黑色的路虎。”

元小瑕微微一愣。。

覃意文淡淡开口：“不必管，是我的司机。”

开车的司机目光不明，他在后视镜微微瞥过这个男人，然后紧紧闭上嘴。

元小瑕惊愕：“你有病？既然有司机在何必劳烦人多跑这一趟？”

覃意文依旧望着车窗外，他神色淡淡地道：“你随意上陌生的车，我替你多看一眼都不行？”

元小瑕讲：“我谢你好意。”

闭口不多提栾嘉树一字。

覃意文说：“不必。”

他早已看穿她心虚。何况刚才她脱口而出那名字莫名叫他觉得熟悉，他从坐上车开始便一直在想，这个熟悉的名字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听过。

车外灯光滑过他的脸，他的目光在扫到商场巨幅白底宣传照，他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想起。

那日覃永丰追悼会，有人代送花圈，两侧挽联写的：音容已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