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摸到,只能敞开羽绒服,将穿在里面的卫衣撩起来,视死如归地递给白榆,“擦吧。”
白榆倒也不客气,拉起他的卫衣便擦起了鼻子。
盛律震惊地盯着用他卫衣擦鼻子的白榆,“不是,你还真擦啊?”
他就是客气客气,她怎么能真动手呢?
白榆没理会他,继续低头用他的衣服擦着鼻子哭泣。
一般人哭一会儿哭累了也就没什么了,可白榆不一样,越哭越厉害,真像是受了很严重的情伤。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情伤吗?
好不容易追到偶像,两人交往还没一周呢,就让偶像给戴绿帽甩了,也是蛮惨的。
想到这儿,盛律沉声叹了口气,手掌在白榆的头顶停留了一瞬,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别哭了,”他低声安慰,“我给你买水军骂他去,行吗?”
“不行!”白榆闻声瞬间松开了拉着盛律衣角的手,顶着那双哭的猩红的双眸抬头看向盛律,哽咽着说:“你不能买水军诋毁他,你诋毁他,那全网都知道我被甩又被绿了,那样我多丢人啊!”
“我……”思及此,那股酸涩感瞬间再次涌上白榆的心头,她哽咽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多丢人啊!”
出道十八年,被甩十八次。
说出去多丢人啊。
好不容易追到偶像,还被绿了。
一周,整整一周的时间。
她都不值得他亲口告诉她,他要跟她分手,他喜欢上了别人。
他只是简单地发了条微信消息就把她给打发了。
被绿。
被绿还是她通过微博看到他们二人的官宣微博才知晓的。
她多丢人啊。
想到这儿,白榆又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不是,你这到底是失恋了伤心难过,”盛律着实有点看不懂白榆了,“还是觉得自己被绿丢脸了难过啊?”
“当然是……”白榆抬手擦净眼角的泪水,她垂着头,紧抿着唇,良久才张口道,“当然是丢人了。”
爆竹声渐渐小了些,雪却越下越大了。
雪花落在二人的头上,盖了薄薄一层。
盛律垂眸看着委屈巴巴的白榆,心中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一直装在兜内的手机发出“叮——”地一声响。
白榆伸手掏出手机,还未打开,就看到锁屏上的微博推送。
【叶知文V】:今朝有雪,共白头。@宋雪V
…
盛律不记得当晚白榆哭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是被父母骂了一通后,连人带行李给轰出了家门。
新年。
第一天。
被轰出家门。
挺好的。
爆竹声停了,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看春晚的欢笑声透过窗子传入院外。
好不热闹。
盛律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踏着雪在原地打转。
赵思邈赶到盛律所在的公交车站时,他的头顶已经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见此情景,赵思邈没准住低笑出声。
盛律幽怨抬眸,“我都惨成这样了,你还笑我?”
“谁让你嘴贱呢?”赵思邈接过盛律手中的行李箱,将其放入后备箱内。
盛律白他一眼,不是很愿意理会他。
“又把小公主惹毛了吧?”赵思邈拉开副驾驶门,将大少爷请进副驾驶。
“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盛律最讨厌赵思邈这种看透又说透的模样了,搞得他一丁点儿小秘密都没有了。
待盛律落座后,赵思邈才关上车门,往驾驶座地方向走去。
落座,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车辆赵思邈才回,“这毛病能改就改改吧,指不定哪天到手的媳妇就因为你的嘴贱飞走了。”
“……”
说他嘴贱,盛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这经纪人比他更贱一筹。
周边炮竹声又起,空中又浮现那绚丽夺目的烟花,广播内的主持人说起新年贺词,祝愿每一位观众新年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真是惨啊,”赵思邈听着广播内的贺词感慨,“大年初一,劳碌命。”
“……”
盛律斜睨身侧的赵思邈一眼。
他就说他嘴比他贱吧。
…
春节过后,盛律与白榆便分别进组了,两人见面的时间也比之前少了许多。
至于互联网联系,他们二人的规矩自然是能不联系就不联系,要不然容易感情崩裂。
虽然本来就好不到哪儿去。
白榆出道的这十八年在互联网上自知都是国民闺女,乖乖女的形象。
以往十八年,白榆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