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茶花
砸进抽屉,面上神色平静,“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在乎他的过去,我只要他的现在和未来。”
在她从手提包掏出钥匙插入门锁的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接下来的事正如她早已知道的,她拧开门把,打开玄关的灯。地毯上东倒西歪丢着两双鞋,一双是男士运动鞋,另一双是红色细带高跟鞋。她不穿高跟鞋,更别提这双高跟鞋并不符合她的鞋码。她没放下包,也没换拖鞋,径直朝房中走去。客厅地板上凌乱丢着男女人的衣物,卧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到一个陌生女人骑在自己男友身上。
母亲意外离世后的第二十八天,父亲抢救无效去世。她办理好死亡证明,在殡仪馆领骨灰盒,驱车回到家时天色已晚。她木然地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恍然发觉手机振个不停。直到此时,她才看到男友发来的消息。他发了很多很多,从一开始的试探,道歉;到苦苦哀求;最后是歇斯底里的推诿,“你根本拿不出手”“她比你更有女人味”“你从来不愿意为我改变”,她沉默地看完,将他删除。
“丁辉映?”
她抬起头,男子背光站在她面前,她认出来人,心中没有多大波澜,只略一点头。男子在她身旁坐下,“你变了很多,刚才走过去时我差点没认出来,什么时候开始留了长头发?”
她不回答,男子自顾自说道:“你父母的事后面我听说了,那时是我太冲动,一心想要挽回你,以为只要对你说重话你就会气得跑过来骂我,打我,我不知道当时你忙着处理你父母的后事,对不起。”
“都过去了。”
她说,男子静静地看着她,阳光在他们头顶分割出绿叶的金色轮廓。过了很久,他开口说。
“辉映,我们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