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
错觉... ...?
不,不是。
我嘴边的酒杯缓缓放下,橙黄泛红的酒液也从诱人的甘甜变得难以入口。
“路明非... ...”
“叫我哥哥干嘛?”小魔鬼又恢复了轻松闲适的样子,盖过之前自己情绪的波动,“他这个点还忙着给客人送酒点烟呢。”
“不是... ...”我条件反射否认,说起路明泽刚刚不对劲的地方,“我的记忆又出问题了?”
就像上次在游乐园经历的中环之蛇过山车那样。
“知道不对劲又能怎么样呢?”路明泽托腮,这个动作做得分外可爱,完美符合自己的外部形象,连他面前的酒杯都变成了小孩子偷偷尝试成年体验的装饰品。
他前倾时,领带夹垂到桌子上,苦松针叶的味道传了过来。与少年神态矛盾的气息,在他身上突出违和感的同时,又有几分非他不可的契合。
也只有他这样的“戏精”能在两种状态里无缝来回切换了。
“... ...打击教育不可取。”我打开手机便携的记事本功能,直接开始把更多记得住的事情先写下来,再把麻生真的名字记下打算查查。
把东西记录下来,是得到u盘后养成的习惯。
没有失魂落魄,从迟疑到接受的过度,缓冲时间短的夸张。
“你说得对,”自然的行动让路明泽停顿一秒,笑起来,“虽然微不可见,但还是有变化的。”
“我好歹也是会改变的。”我关掉手机屏幕,抓起椅子边上搭着的外套,“谢谢你的晚餐,那我去忙我该做的事情啦。”
“一路顺风。”
“没问题。”我挥挥手。
风风火火走出餐厅,一直走出中心商业街的街道,无懈可击的表情才渐渐归于冷漠。
捏着手臂的手微微用力,脑子疯狂转着策划的事情不知道是否还有被遗忘的东西。
正是因为不清楚路明泽情绪下沉的原因,所以才不敢让路明泽看出一点我的动摇。
没关系,我对自己说,你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就是想到现在的状况才会提前做好各种备忘准备不是吗?
一步一步来,绘梨衣离开日本,王将最关键的一步棋已经被摧毁。
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就是不清楚你的行动是否是校方的安排,他舍不得处心积虑谋划几十年的东西全被被惊扰破坏,所以会继续像阴沟里的老鼠躲藏。
我要的是在他摸清楚昂热校长知道多少的之前,摧毁他卷土重来的能力。
苏恩曦打包发过来有关麻生真的资料,我在我的备注里了解到了更多东西... ...一个本该死去的生命还在我的世界里存在。
连带对那个小混混也有了一点了解,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打断对方的腿没有做错,比起被推着前进,麻生真自己的选择才是更好的。
【如果她没有死去,那就是开局上天对我最好的馈赠,说明他人的命运并非无法撼动。】
短短几行的文字莫名给予我力量,不复前面难以抑制的不安,我的心跳慢慢归于平稳。
去做接下来该做的。
没关系,我在做正确的事情。
.
*
忙活一整天,从罗马舞台剧到杀鱼冷血武士,凯撒和楚子航耳朵都要被台下富婆们的尖叫声给震聋了,路明非上跑下跑倒是起了一点搞笑效果。
富婆们眼睛冒光,路明非感觉她们想把花票塞到师兄的开襟衬衫里,塞的鼓鼓的。
身材略显壮硕的富婆闺蜜团为右京欢聚一堂,楚子航这辈子除了他妈的姊妹以外就没和这么多女性聚集在一起过。
除了要考虑自己的清白以外,其他倒是大差不差,都是照顾一群酒鬼。
... ...
“老、老、老大,我们这么下药没问题吗?”路明非蹲在包房门口胆颤心惊,外面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惹得他精神紧绷。
“没关系,只是让她们多睡一会,等她们醒来我们也就回来了。”凯撒费力地扛起足以媲美门口石墩的富婆,将她转移到床上,“来搭把手!”
楚子航沉默把富婆的石墩闺蜜也都并排躺好,屋子里震天响的鼻鼾声在暧昧的音乐里十分让人出戏。
“过来,”凯撒又对路明非招手,“躺下。”
“啊?老大,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啊!”路明非声音颤抖。
“我都没说话,快过来!”
本来加图索的绅士是不会抱怨任何一位女士。即使她吨位超标鼻鼾震天响,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夸赞她中气十足一看就是长寿面相。
但今天的石墩是例外,一群人连丝袜都要穿两层,要不是凯撒早早就把赌场那套玩的七七八八,他可能还真有晚节不保的危机。
凯撒把自己塞到沉睡富婆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