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月光。
“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建议,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邱小姐对他笑得更明艳了。
“对了,这件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不用了,刚才格鲁特打来电话,我得回一趟克勒贝尔大街处理点事情,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他将她解开的纽扣又再次扣上了,只微微看了她一眼,然后出门去。
10分钟后,从公寓二楼的窗户边,飘下来一只小纸船。
诺伯坐在不远处的车内,望着亮起灯火的窗户,不一会儿,伦尼来汇报道:“据卢浮宫酒店(驻法盖世太保基地)那提供的情报来看,这是一个在克洛亨围剿共/济/会时出逃的法国人,应该来到这里没有多久,可能就在那天晚上。”伦尼说出了那个令他怀疑的晚上。
诺伯没有说话,他紧盯着一个黑影子窜过奥斯曼街道捡起纸船消失,伦尼才听到了他拳头攥住时发出的指关节声。
三天以后,邱小姐在左岸的一家咖啡馆内将通行证交给了克托,并详细地叮嘱他到了上海后,去一个叫百乐门的地方,寻找一位被称为杨大太太的女人,把她的信交给她就可以了。
邱月明不能确定杨大太太的身份,但她曾无意闯进过她的卧室见到过一张和国军某军官的合影,再加之苏曼曼的原因,所以她在赌杨大太太。
“放心,我听说过上海,会知道怎么做的,不过——”克托笑了笑,对她暗指道:“还是那句话,你这样的女人跟随一个德国佬太可惜了,如果以后有机会见面,不知你是否有其他的考虑。”
克托从怀里抽出一只玫瑰放在邱小姐的面前,意有所指地离去。
邱月明看着这只玫瑰,突然有些无语发笑,他们的国土都变成这样了,还……
法国男人名不虚传!
那天的傍晚是个周四,诺伯却很早地从参谋部内结束工作,赶回了巴黎,在精心布置的烛光边,他还好心地提醒了她:“亲爱的,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吗?”
“生日?呀,我怎么给忘了。”
“所以,除了蛋糕,我还定制了这个。”他拿出另一只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排色彩艳丽整齐码好的马卡龙。
“据说它的制作者曾在过去替法国王室担任过御用甜点师,如今在左岸的街区经营着一家咖啡馆消磨时光,我打听了很久才找到他,试试它的味道。”
诺伯的话令邱小姐顿了一下,左岸……咖啡馆……
“亲爱的,我看你总是魂不守舍,应该还是被上次那只猫给吓到了,别担心,伦尼会解决它的。”
“猫?啊,是的,是的,我得去厨房看看窗户有没有关上,可别再让它溜进来了。”
说完她赶紧跑回厨房,踮起脚从窗边往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又算了算时间,克托此刻应该已经离开了法国的港口,坐上了去往中国的船,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中还是有种莫名的担忧?
“窗户关上了吗?”诺伯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邱月明惊了一下。
“关上了,已经关上了。”
“那就好,毕竟我可不希望待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家伙来打扰我们。”他今晚的语气让她有些奇怪,但又莫名透着一种真实。
他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下颔骨的线条却收紧,整个人透出一种冷。
“亲爱的,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认为我们德国人是怎样一种人?”他在这狭小的厨房内缓慢踱步,每一声脚步都对应着吐出的单词。
“德国人很好,很严谨,很严肃,很严格,也很优秀,这点通过你们在中国时帮我们训练的德械师就可以知道。”
“那么和法国人相比呢?”
“德国人战胜了法国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法国人会更加幽默,更加浪漫,更加富有情趣,尤其是法国的男人。”他绿色的瞳仁突然看向她说道。
“是吗?我不太了解法国男人。”
“的确,你非常的不了解他们。”他点点头道:“他们用自由掩盖懒散,用浪漫掩盖不负责任,用情话掩盖谎言,用借口掩盖虚伪,这是他们这个民族的根性,多少年了,无可改变也不会被改变,但偏偏就是有那么些愚蠢的女人为此甘愿上当。”
他拿起杯架上的玻璃酒杯,倒了点红酒。
“是吗?但我想法国人应该也是有优点吧,比如,香榭丽舍、里沃利街,他们制作的东西很精美,而且——”
她很认真地和他探讨法国人,却没想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向了厨台,大理石的冰冷坚硬硌得她难受。
诺伯有些生气道:“你知道当我们进入凯旋门,在巴黎阅军的那天,我们的元首是怎样评价法国人的吗?他说他们是一群不值得被严肃对待的种族。他们的商品可以变成我们的装饰,他们的女人可以沦为我们的玩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