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你帮我炖汤,分很多次加盐,一次放一丢丢,不断地试味再加,又不敢一次加多了,生怕太咸,是不是?”
是。
“我没怎么做过菜,这不是没经验嘛。”
“不要紧的,咸一点,淡一点,都没关系啊。你辛辛苦苦弄,我怎么吃都是甜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她的手沿着他的裤腰,摸到后背,用中指的指尖调皮地来回滑动。
他的手追过去,抓住了,带回来,小声警告:“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啊!”
“谁跟你客气了?”
她的语气娇娇弱弱,只用眼神挑衅。
达哥受不住,果然“不客气”了。
达哥的作战水平日益稳定,她累得全身绵软,这一次,没赌气说“不玩了”,只闭着眼睛问:“达达,你爱吃什么,想好了吗?”
“草莓、腊肉。”他仔细想了想,又加上两项,“北方酸菜,酸白菜和酸包菜,这玩意特别解腻。我们这的泡菜也好吃,不过吃了几十年,又随时能吃到,所以不惦记。”
“哦,那我就尽量把草莓养好点。”
江明达没有什么口腹之欲,他特意加的这两项,是他在她朋友圈考古找到的答案。喜欢吃北方酸菜的人,其实是她,而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吃没吃过这玩意。
他希望能有多一点的事让她惦记,能让她动动脑,轻微地动动手,而不是一味地逃避现实。
草莓的照料,主要安排在早上,当然,白天免不了时不时过去看一看、摸一摸,有新开的花朵还要多一个任务:授粉。
网上大部分教程是用刷子,但这个对刷子和操作者的要求太高,比如她,用这种马毛刷,把花瓣都扫没了。她再次寻找攻略,终于找到一个轻松可靠的方法:两花对碰。
江明达从扬德回来,看到她站在那,这里碰碰那里碰碰,嘴里念念叨叨。
“在干嘛呢?”
“人工授粉。”
“就这样?”
“嗯。是不是有点儿诡异?”
就近抓着两朵花让它们kiss,有时为了方便,一朵花要亲吻两朵甚至三朵。这是真正的花“心”啊!
“哈哈。有点。”
花朵亲嘴嘴,他也想,扭头看一眼后方,没人,于是快速掰脸上嘴。
她用二指神功顶着眉心推开了他,嫌弃地说:“烟味大。”
这嗅觉,绝了!
江明达心虚,赶紧检讨:“中午被他们喊去聚一下,这烟味,都是他们抽的,我今天一共只抽了两个半根。不信的话,你检查我烟盒。”
“没有意义。”
“为什么?”
上次他要上交手机给她查,人家照样不收。他是真搞不懂了,前两任那是恨不得从头翻到脚,而圆哥永远不走寻常路。
“自己的判断更可靠。如果你想偷偷抽,检查烟盒有什么用呢?你在外面买几包,或者管别人要,抽成烟囱也查不到。”
“那手机呢?”
“男人要是搞鬼,会留着罪证等你发现?只有一种情况例外:他完全不在乎你发不发现。如果是这种,那不用等到这一刻,他心思不在这,生活中处处有痕迹。”
“那要是他会演,发现不了,不就……”
“眼神,看眼神,不刻意去对视,就不经意间留意对方。再会演戏的人,眼神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到位,只有真情流露不怕抽检。”
江明达肃然起敬。
江瑷完成花匠工作,洗了手,缩回沙发上瘫着。
江明达跟着洗手,跟着坐下。他一落座,她很自然地靠过来,右腿搭在他左腿上,接着是头,半靠在他左肩。这样的姿势,在江明达看来,一定是扭曲难受的,但她好像很惬意。
当然了,在床上的时候,她的身体也能完全配合他的“奇思妙想”,柔韧性好到爆。
她闭着眼,突然说起一件往事:“我以前有个玩得很好的朋友,女性朋友。”
对喔,谁都有闺蜜哥们什么的,她好像除了那几个家人,再没联系人。
“她去哪了?”
“死了,我当她死了。”
好吧。
“我把她当家人,她把我当敌人,跟我接近,像卧底一样忍辱负重呢。她就是你说的那种很会演的人,戏剧社认识的,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那样的眼神,我根本发现不了她的恨意。”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吧。
“为什么?”
“不知道,我没问,只是戳破她的假面孔,然后跟她断了往来。她一开口我就打断她,哈,憋死她。”
那个谁一直纠结她不问为什么分手,这个估计也会憋屈得想死。
“你不好奇吗?”
“不。不管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