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朋友们都忙着清点下楼的收获,江瑷借身体遮挡,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在后背摸了一把。
还好,有点烫,但没有潮汗。
“打会牌吧。”
“好。”
他没敢报告学习进度——要不是杨家姐妹帮着补救,几个女孩要被歪辫子丑哭了。
打牌、嗑瓜子、吃草莓,小孩们玩玩闹闹,房子里热火朝天,一直持续到晚上11点才散场。
江杨波和江博帮着搞完卫生才走。
刘娴丽准备去洗澡,江瑷叫住她,问:“阳家那边是个什么意思,没来纠缠吧?”
刘娴丽迟疑了一会,随即摇头,简明扼要说:“他说要带我去做个检查,再说以后的事。我说没必要,不耽误你早点当爸爸,他就走了。他奶奶来过一趟,送来40个土鸡蛋,说我是个好姑娘,我偷塞了两百块钱给她。”
“这样也好。你不要着急,有什么想法,不方便和你舅舅说的,可以和我说说。”
“好。”刘娴丽笑着问,“明早想吃什么?”
“不用特意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床的。”
“哦,好的。”
“辛苦了。”
刘娴丽笑着摇头。
江瑷把手里的纸袋放在她身侧的台面上,告诉她:“眼霜和面霜,顺路带的,用用看吧。”
“噢,谢谢啊。”
江明达着急,返回来找她,不解地问:“你们说什么呢?”
刘娴丽提起了印着护肤品图案的袋子,亮给他看。
江瑷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在说你到底有没有梳子?”
“有。”
他丝毫没有防备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深褐色的木梳,往头上一刮,傻兮兮地说:“我也打扮打扮。”
江瑷笑得后仰,趁机问:“我给你打扮,好不好?”
江明达以为也是给眼睛或脸擦点雪花膏,很痛快地说:“好啊!”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江瑷笑得不怀好意,刘娴丽不好看舅舅出糗,带上袋子,忍着笑走了。
江明达上前抱住人,小狗一样在江瑷身上嗅来嗅去,含含糊糊问:“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江瑷存了坏心思,迫不及待想做成,拉开他那只抱住自己的胳膊,牢牢地挽住,反过来催他:“走走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真的?
她第一次这么积极地上楼,一口气冲上去,中途不带停。江明达美滋滋地跟上,但上楼后,很快就傻眼了。
“男的不能那什么吧?”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要不……就画个眉毛?”
江瑷撅嘴,鼓着眼睛看他。
“别人会笑话我的。”
“谁?这里就我们两个,还有谁?”
确实没有谁,但他是个在传统人文下成长的男人,觉得男人往头上抹个摩丝就算过分妖娆了。化妆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这……”他很苦恼地撸了一把头发,立刻抓住这把救命草,飞快地说,“头发这样,就算化好了妆也怪里怪气的。”
他留的是毛寸头,勉强能扎个小宝宝那样弱弱的迷你小鬏鬏。
江瑷憋着笑,动作迅速地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假发套。她有长发,因此这个假发套是带刘海的齐脸短发。
她拿着它,热情地推荐:“这个发型看起来很乖,很初恋。”
“初恋”是他的脉门,江明达抗拒的语气弱了:“这大晚上的,没必要浪费你的东西啊。”
江瑷放下假发套,落寞地垂头整理化妆盒。
她伤心了,她快要哭了,完了!
江明达自知罪孽深重,再不敢抵抗,双手抱住化妆盒,“言辞恳切”地请求:“我仔细想了一下,这辈子还没化过妆呢,这不是一大遗憾嘛。小瑷,你帮我……”
“我在。”
“我去,这破……”
咦,不是手机。
江瑷模仿完小爱同学,见成功忽悠到他,这忧伤再也装不下去了。她趴在桌上大笑,枕着胳膊看他。
他明白过来,一点都不生气,只觉得好笑。
“达……达,到底化不化嘛?”
她眨巴眨巴眼,专注地等着他答案。
这娇滴滴的声音,甜而不腻,沁人心脾。他就好这一口,举手投降,扬起下巴,视死如归,斩钉截铁说:“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