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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可知乌镇?“
娄夜雪被吓一跳收回手:“不好意思打掉您的扇子,我帮您捡起。”
叶文竹对她一笑,先一步起身捡起自己扇子:“不碍事,姑娘可是乌镇本地人,说来可笑,在下初次到乌镇逛市集被许多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迷了眼,竟找不到来时东路口。”
一听他说话的口音就不是乌镇的人倒像是北玄那边人,娄夜雪悄悄在一旁打量这人。脑海中过着上一世回忆。
莫名觉得他眼熟,却硬是想不起他是何人在何时见过,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前世在乌镇从未见过。
“是,那公子可还记着来时的路上,有注意路边艺人耍杂技吗?”娄夜雪先不回答他问的话,而是向前抛出自己话。
叶文主听后似是在思索,用指尖敲着扇骨四下后略带不确定,顺着她的话微微点头:“好像是见过,在刚入集市不久后。”
“那就对了!说明你来时走的是集市东入口,也就沿着这条街往前走,在路口的林小娘胭脂铺那左转便是你来时的路口。”娄夜雪边说边支起腰来,手指着这条路该往东走。
没等叶文竹想说一番感谢的话,接着赶忙抢着说:“哎呀,真不好意思这位公子,瞧我这记性跟您说着话,一下忘了我正事,我还赶着去药铺为阿哥拿药嘞。”
话说完,叶文竹停下敲扇骨的手,文雅地朝娄夜雪拱手道谢:“多谢姑娘,在下就不耽搁了。”
太阳出来了,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叶文竹往前走的身影没过多久就隐没在人群中,各种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讨价还价,妇女们聚在一起互相吐露苦水。
这便是乌镇早晨的开始。
娄夜雪在还没从卫玔身上拿到有关杀害爹娘真凶的线索前,还不想与北玄人有过多交集,不可太早暴露在他们眼前。
至于集市东口有没有杂技可以看,娄夜雪也不确定,只是昨晚好像听起阿妹有些遗憾地提过杂技团这次不来集市。改到戏台那出演。
抛出这个话不过是想先一步试探这人,是真迷路还是假迷路?
现在可以确定这人心思不纯,其目的不是为了问路。
等到娄夜雪回复完他,扭头回去寻找早就不见那买下帕子的姑娘。
娄夜雪只好作罢,她刚刚也没故意要欺骗那人,她确实有事要去一趟药铺。
沿着集市的大街,转入一条少人小径,刚踏入就闻见甜酒的清香。
“阿伯,买一盅甜酒。”娄夜雪走进低矮的小店,屋内酒香四溢。
老伯弯下腰打开从砖红色的大缸里舀出一勺,再小心翼翼灌进竹筒里,套上油皮纸封好“给丫头,都是新酿出甜酒,闻闻香着嘞。”
娄夜雪将钱放在窗台搁板上,提起酒说了声“谢谢老伯,下次再来。”
本来都走出几步,又绕回来朝正在盖酒的老伯说:“再来一盅松醪春,满上。”
老伯盖酒的动作一僵,以为自己耳背了:“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确定要松醪香?这酒烈得很。”
“对,就是要烈,越烈越好。”
娄夜雪探出头提醒老伯:“叶大伯不用麻烦,你直接用甜酒瓶装松醪香就行。”
照顾卫玔也有些日子了,眼看着他的伤马上就要好了,却丝毫不露破绽。
他不动,那娄夜雪就逼紧堵着他,让他不得不说。
娄夜雪很少见过卫玔喝酒,唯有一次前世在明台见不胜酒力的他伤心喝醉过,那个晚上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提有多乖巧了。
又跑去医馆抓完药后,抓紧时间又在镇子上转悠一会儿,回到阿妹时已临近中午,逛集市的人也少了不少。
各个摊子门口都冷清不少,娄夜雪扫眼过去都是一些乌镇这特有的瓜果蔬菜之类的,还有一些小巧有趣的南玄风味面人。
这让娄夜雪心底再次想起,南玄与北玄看似是一个整体,但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饮食方面都截然不同。
一个南玄的面人卖到北玄身价涨了几倍,蔬菜瓜果也格外娇贵珍惜运到北玄很少有新鲜的瓜果,更不用提两边人日常往来,路途遥远耗时伤身。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南玄地势复杂多山丘湖泊,而北玄大多是寒冷的高山窑洞,两边要想通路做生意太难了,交通不便是摆在眼前的难题。
就这样娄夜雪怀着复杂的心情,有些心不在焉走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阿妹抖抖自己的小钱袋,笑得一口整齐小白牙露出:“夜雪,我们的帕子大多都卖出去了,没剩下几件,赚了好多钱,要是天天都能摆集市就好了。”
娄夜雪一边帮忙整理帕子一边哄她:“傻姑娘,要是天天都有集市,我们的帕子便不新奇也没那么好卖了。”
阿妹不相信,脱口而出:“怎么会!”
娄夜雪一听兴趣来了,停下手中的活开始认真给阿妹讲:“你想帕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