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几人。
青萝没想这么多,她先去打水帮徐楚楚擦洗了脸和手,然后去膳堂端了斋饭过来。
主仆二人用过斋饭,观里的道长便过来了。
来的道长是把原主带大的那位道长。青云观中的道长们都是出家人,道长并无自己的孩子,因此对原主不错,除了把她带大,还教她认字读书。
道长念叨了几句,徐楚楚等她念叨完,趁机问:“道长,您知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道长沉默了片刻道:“是琅琊王。”
徐楚楚一顿,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道长见她脸色不好,便问她在侯府的境况。徐楚楚没多说,只说自己近日总被梦魇纠缠。
道长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把过脉,然后让她躺下,在她房中烧香作法一番。
徐楚楚白日里昏睡了半日,加之见到赵怀璟之事,她躺在床上直到后半夜才入睡。
她本以为自己又会梦魇,但不知是观中环境能安抚心神,还是道长作法的原因,她这次竟然一夜无梦到天亮。
接下来几日,她因为脚踝上的伤口,每日除了去听道长们讲经,再去前面的大殿中上几柱香,其余时间除了偶尔出去晒晒太阳,便一直待在静室中。
观中环境简单,她暂时忘却赐婚一事,心情倒好了不少,也未再被梦魇纠缠。
因为那日撞到赵怀璟一事,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但等了几日都未见他来找自己麻烦,徐楚楚渐渐放下心来。
在青云观住了几日,脚踝的伤口好得差不多,她正准备回安平侯府时,晋王的人突然来了。
晋王身边的侍女直接来了她的静室:“小娘子,殿下请您一叙。”
徐楚楚这几日都快把晋王这个人忘了,听到侍女的话还愣了一瞬。
她硬挤出个笑容,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只能笑着应下。
把侍女支出去,青萝在房中收拾东西,徐楚楚盘腿坐在蒲团上,努力从原主记忆中搜寻与晋王有关的事。
她想起来,原主还在青云观中时,晋王每隔一段时日会让人去青云山上接她过来,也不做别的,就在雅间里教她下棋,弹琴,还有书画。
原主自幼在道观中长大,日子清苦又单调,何曾有人这样待过她?
所以原主便这样沦陷了,一腔孤勇只为晋王,以至于不惜自毁名节,主动传出那些流言,只为替晋王抹黑赵怀璟。
想到这里,徐楚楚叹了口气,原主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二人的行李不过几件衣裳,青萝很快收拾好,徐楚楚又磨蹭半天,这才跟着那侍女下了山。
晋王府的马车已经候在山下,几人坐着马车,大半个时辰后进了内城,到了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徐楚楚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喊停马车,对侍女道:“就在这里停下就好,我换身衣裳,自己走过去。”
圣上已经赐婚,她不敢像原主那般大大咧咧地会外男。
所以下了马车后,她先去街边的成衣铺子里买了一身男装换上,又挽了男子发髻,这才去了与晋王约定好的地方。
她在一间铺子门前停下,抬头看向匾额,上书“珍宝阁”三个鎏金大字。
珍宝阁是京城最大的玉器铺子,同样也是银楼,有三层,飞檐青瓦,富丽堂皇。不过鲜少有人知道,这是晋王手下的产业。
原主之前与晋王几次碰面,都是在珍宝阁之中。
还不等她进去,铺子里的伙计已经瞧见她,直接迎出来。伙计显然认得她,让青萝在一楼候着,然后引着她上了三楼。
二人在三楼的雅间门前站定,伙计弯腰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