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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正夫也有侧室,但他们确实老了丑了,”牛雪峰听后疑惑地说道,“我阐述事实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你的夫郎又老又丑只会针线绣活,可他们付出的劳动难道不是维持你体面生活的一部分吗?你不过一介村妇,有屋有田你已经觉得满足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在我看来,沈郎风华正茂,善良勤奋,你既不懂尊重也不懂沈郎,你哪来的勇气敢求娶他!”
秋姓少年听着二人的对话虚弱地倚靠在秋玉成身上,他忍不住掐紧了衣衫。
回想起女子在山洞里问他的话,原来于珂昭知晓自己利用她,也知晓自己......看不起她,她什么都知道。
“我算是听懂了,既然你说得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娶他?”牛雪峰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恼羞成怒的扭曲嘴脸,“我都不介意他与你在山洞共处一室整整一夜,试问有几个女子能接受求娶之人婚前失了贞洁!”
莫氏脸色一白,他揣揣不安地看向于珂昭。
“这便是你的爱慕,得不到就毁掉?嘴上说不介意,却要用这个理由来拿捏男子,那我问你你的贞洁又何在?”于珂昭刀子般的目光落在牛雪峰身上,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脏东西,“我与沈郎早已决定长相厮守,正在准备定亲事宜,你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跳出来要求娶我意中人还各种贬低他,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倚在门后沈洛头脑昏昏沉沉,他本想出去替于珂昭解围将事情都揽在身上,她是个秀才,不能因为自己而辱没了她的名声,却没想到听见于珂昭这样一番惊世言论。
他只觉今日的阳光落在女子身上过于眩目,心弦因为于珂昭的一番话被拨动得久久不能平静。
沈洛迷迷糊糊中似见到女子发现了倚在门后的他,竟笑着向他走来,牵起他的手向爹爹和慕叔还有众人说了些什么。
他自年少起就很畏惧她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甚至祈求自己变成透明的,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的存在,慢慢地他长大了也习惯了,那些目光落在身上变得不痛不痒。
但今日他却不讨厌成为聚焦点,因为今日向他投来的目光里,只有艳羡和祝福,没有鄙夷和怜悯。
转眼间,为期一个月的援衣假快结束了。
于珂昭打着哈欠在房间内提笔作画,一张张废稿扭成纸团扔在地上,她烦躁地抓了抓三天没洗的头发,对着空洞洞的白纸望眼欲穿。
冬天易眠,这山水画越画她就越困,得买些提神熏香在房间放着。
沈洛从门外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女子瘫坐在椅子百无聊赖的模样。
他看了看地上的纸团,好笑地倚在门框边上道:“这笔墨纸张可要花费不少银两啊!”
于珂昭转头瞧见青年脸上戏谑的笑容,她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他怀里,“沈郎你来找我啦!”
沈洛红着脸顺从地轻轻拥住女子,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哼了一个字,“嗯。”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习惯她这般直接的身体接触了,刚开始他确实以为成亲前如此拥抱实在是有伤风化……到如今却叫他上瘾,每次拥着她心底都会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于珂昭闻着沈洛身上特有的雪松清香,摸挲着他身后束成马尾的长发,像一只猫咪舒舒服服的窝在铲屎官的怀里。
一股痒意自她触碰到的地方迅速扩散到全身,沈洛舌头抵着牙床,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不想叫她看出来。
沈洛想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但又怕她嫌恶自己过于强硬,只敢轻轻环住她。
于珂昭从沈洛怀里抬起头,便看见他清俊脸庞上的红晕蔓延到脖颈之间,双目含水地低头望着她,眼内的温柔满得似要溢出来。
于珂昭:男色杀我!
于珂昭心满意足地从青年怀中起来,像一只靥足的猫吸够了猫薄荷。
她拉着沈洛走进屋内坐下,“沈郎,我过两日就要按约定去交画,现在一幅都还没画成,今夜怕是要通宵作画了。”
这段日子于珂昭沉迷于与沈洛游山玩水,天天记着谈恋爱,事业彻底忘得脑后去了。
这可不行,她还要攒够钱去镇上买地建房娶夫郎,不能懒惰下去。
沈洛听见她说的话顿时有些心疼,“马上都要回书院上课了,不必将自己逼迫如此紧张。”
“不紧张,非要画还是能画的只是......”于珂昭瞄了一眼沈洛英挺的侧脸,顿时坐直了身子,怎么她没想到画腻了山水画还可以画人啊!
她早就觉得以阴柔为美的男子审美应该改一改了!
少女另起一张纸,悄悄观察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青年,细细描绘他的眉目。
沈洛留意到于珂昭隐秘的视线,下意识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又怕扫了她的兴,生生抑制住冲动,一时只觉百爪挠心,似有一百只小雀在他心中蹦跳。
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