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两人随后去后山跟猴子玩耍一番，顾砚果然兑现自己承诺，让猴子跟顾解放玩了好一会，到了太阳快落山时候，顾砚又依依不舍告别了猴子朋友，抹着眼泪说下次再来看它们，拿着猴子给自己的果子晃悠悠回家了。

顾解放也纳闷了，砚崽怎么这么招动物欢迎，一路上他瞅着顾砚挥别了猴子，逗弄下顾三叔家的大狗，那狗凶的见了顾三叔都得凶叫几声，偏偏见了顾砚呜咽乖巧的不得了，还有河边的大鹅，连路过的鸭子都不能幸免……

顾解放头一次觉得回家路漫长。

正是赶着地里下工，这娃讲礼貌，遇见村里人都要喊个：“伯伯下工啦？”

“婶子，您腰好点没？”

路过的人瞅见这么漂亮白净的娃，一天疲惫的身体都好多了，关键这娃记性真好啊。

“嗳，砚崽，带你解放哥出来玩啊？”

“婶子腰好多了，谢谢砚崽。”

砚崽朝着叔叔笑眯眯地：“是啊，我带我哥出来找敏慈叔叔。”

然后又转个身，看着婶子：“婶子，不客气，要是瓜娃还气您，您给我说，我去说他，他最怕我了。”说着还挥着自己的小拳头。

婶子这腰伤就是满村追着瓜娃打给扭到的。

大人看的忍俊不禁，婶子笑着道：“哎呦，瓜娃去上学了，等你以后上学了去学校里帮婶子看着。”

顾砚认真点点头：“您放心，婶子，我心里有数，一定让瓜娃好好学习。”

一个小模小样的小娃子，眨巴大眼睛，说话跟小大人似的。

众人又是笑呵呵闲聊几句。

回到家里，家里大人齐聚一堂，正中间坐着的是一个戴眼镜，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

眼下顾建国正在陪聊，顾妈细心给端上一盘水煮花生。

家里人瞅见顾砚回家了，招呼她上前。

顾砚纳闷这是谁，不过小姑娘不是个认生的，一溜烟跑过去，顾阿奶骄傲道：“砚崽，给做个自我介绍。”

顾砚笑呵呵也不怯场：“叔叔，您好，初次见面，我叫顾砚，我今年五岁，家住红河生产大队大柳树村……这是我妈做的水煮花生，我妈做花生跟别家的不一样，除此之外，我妈还会做……布拉布拉……”

梁柏松：“……”这娃自我介绍这么长吗？

顾砚足足说了三分钟，末了自己砸吧下嘴：“叔叔，您是谁呀？”

顾家人一脸骄傲看着，觉得自己闺女/孙女真是能说会道，不愧是他们老顾家的娃，遗传了他们老顾家的聪明。

“这是梁老师，是咱们红河小学的校长。”

顾砚眼睛一亮，上前更加热情了：“您就是梁老师，我一直想去看您，听说您可聪明啦。”

梁柏松愣了一下，被这小姑娘搞得一时摸不着头脑，他这个校长是学校建好后县里直接派来的，对村里情况还不怎么了解。

他聪明他当然知道啊，毕竟自己还是正经大学毕业的，难道自己的聪明才华已经闻名到这种程度了，一个五岁小姑娘都知晓。

瞅着小孩一脸认真的模样，梁柏松觉得自己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为大队里操的心被众人瞅见了，不枉费他去做工作让孩子们来学校读书啊。

这一开口，语气就是和颜悦色：“你就是顾砚啊，我也听说过你，听说你很聪明，这是跟谁学的呀？”

顾砚听见夸她的话，小包子脸笑得开心，像模像样摇头谦虚道：“咱们都聪明。”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分明是很欣喜。

梁柏松：“……”

顾砚接着道：“跟我敏慈叔，还有素娟小姨……还有解放……”

梁柏松一听，赶忙道：“砚崽呀，你说的敏慈叔是住咱村后头的陈敏慈叔叔吗？”

顾砚点点头。

顾阿奶接着话道：“这孩子就是喜欢交朋友，我们也不拘着。”

顾建国也道：“是啊，就是陈老师看我不顺眼，我想跟进去瞅瞅被陈老师轰出去了。”

顾阿奶白他一眼：“那是你不学无术。”

顾建国不服：“那砚崽咋可以进去？我听砚崽说了，每次她去陈老师都给她喝猴儿酒，吃好吃的。”

梁柏松不管其他，他一直想让陈敏慈陈先生来他们学校任教，可是陈先生也是个奇人，他自个住在村后头，村里也敬重知识分子，给他安排轻省的活计，可是他性子比较孤僻，跟村里人谁也不来往，他以前读书时候就听说过陈敏慈大名，那可是物理学界大人物！

梁柏松定定神，严肃道：“砚崽，本来你五岁是不到上学年龄的，但是你家里人说你喜欢上学，这是真的吗？学习可是很辛苦的，你能接受吗？”

顾砚五岁小脑袋瓜还真认真想了想，她虽然调皮，可是还是喜欢学习的，于是也道：“我想学习，学习有趣，学习还有肉肉吃。”

顾砚心里还想着系统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