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气
。”他再不敢上前拉她,手足无措,哑着嗓子道。
“我不起来,冻死我算了,省得脏了缇帅的手!”
“臣睡迷糊了,甫一睁眼,误将殿下当成刺客,本能出手。”
长乐禁不住置气,“缇帅又哄我,谁人不知缇帅夜取单于首级的丰功伟绩?你夜视极佳,阿耶都夸过的。”
他嗫喏了半下,终究没有辩解。
他的不解释,俨然就是默认。不知为什么,长乐更加愤怒,一股酸涩郁气涌入胸腔,口不择言道:“缇帅也莫要心急,英雄爱美人乃人之常情。那位顶着我名头的姑娘,必是貌若天仙,你放心罢,我决计不会从中作梗,你心悦她,想给她个名分,我不会阻挠半分,就是她看上公主的地位,我也愿意请膺封她一个,就是这长乐的封号,我暂时还不能给她,我还需要报仇,也请缇帅稍待,待大业得成,我愿意玉好成人之美,绝不留恋虚名半分……”
她越说越离谱,殷恪禁不住打断,诧异万分:“殿下在胡说八道什么?”
长乐本就越说越委屈,被他一“置疑”,更是愤然,哭腔一起就止不住了,呜呜咽咽道:“你不要以那什么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宇文家的女儿,我的话金口玉言,也是作数的!”
她哭得抽抽噎噎,边地条件艰苦,地砖上甚至没有地衣,有寒气从脚底浸入,冻得她连打三个喷嚏。
涕泗横流,狼狈至极。
“地上凉,起来——”殷恪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要听他的,她梗着脖子坚持,“我不!”
一股力道,自上而来,长乐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已被拦腰横抱起,朝内室走去。
她自是不愿,拼命挣扎,双腿乱踢乱蹬,反而踹掉了自己的鞋履。
她被掷在床上,跌在松软的被褥锦衾之上,几乎爬不起来,心猛地一沉。
今夜脾气发得大,怎么忘记了,殷恪,也是一个男人。
一个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