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一入宫门深似海,半生痴情无回首
当她披上红色的嫁衣,告别所有的亲人和友人,去往一个如牢笼般的地方时,去时的路便被永远封存了,再无回头之路。
她那时还很小,只是一个青葱少女,并不懂,什么是人性,什么是人心。她的过往在去往那一个地方时,就不再重要了。连她往后的人生、余生,亦不再重要。
她只是一枚略显重要的棋子,在棋盘上识尽人情冷暖、人性丑恶,逐渐地,变成了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后来,便是弃子。
她分不清人情世故,看不透人性丑恶,有的,只是一颗单纯的心。她参不透“自古帝王总薄情”,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待在牢笼内。享尽浮华,受尽悲凉,终其一生,难以回头。
她喜舞,舞动万般色彩、千般情丝,舞到宾客散尽,舞到曲终人散。去时,她一舞博得满堂喝彩,酒杯碰撞,好不繁华;离时,她在悲怆的天地间、牢笼中舞尽悲喜、舞尽忧愁,倒在尘埃中,泪水迷蒙了双眼,没有人喝彩,只有感叹。
她伏在尘埃中,再未醒来。终是离了这地。
那时,天地苍茫一片,周围人潮不断,而她,笑着归还到了亲人们的怀抱中。那温暖,是在那牢笼中,从未感到过的。那欢喜,是在那牢笼中,从未有过的。哪怕,心中曾有片刻看那人忧戚神情的痛楚,也都不重要了。
这区区一尺宫墙,终于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