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专帝丹 3

说好请zero去冲矢昴家作客，月见樱就绝对不会食言。

在她开学后的第三天，被组织叫走的波本回到了他忠诚的波洛咖啡厅。

“呐呐，安室先生，要不要和我去冲矢先生家作客呢？”

看着zero兴致缺缺忧心忡忡的模样，月见樱果断邀请他去作客。

就算暂时转移一下情绪也好。

她最近抽时间去特处课打卡，也听闻了一些风声。组织有一些意向不明的动作，而公安高层对此给出的回应并不那么令人满意。

起码不会令zero满意。

“好啊，”

安室透打起精神应了一声：“我很期待。”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月见樱拉着安室透就往外走，顺便给波洛挂上了【休憩中】的牌子。

对不起啦波洛的客人们，招牌服务生要好好满血复活才能更好地招待你们呢！

月见樱同安室透在便利店买了不少新鲜食材，等她后知后觉想起应该先给冲矢先生打个电话告知一下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二丁目的工藤宅大门前。

月见樱只得硬着头皮敲门：“你好？请问冲矢先生在家吗？”

“请进。”

可视门铃里传出主人的声音，大门也应声而开。

冲矢昴没戴眼镜，一身家居服朝两位‘不速之客’走来。

“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们倒茶。”

“我要果汁哦！”

月见樱熟门熟路地提出要求。

“好，那就果汁。”

冲矢昴从善如流。

“难得来拜访冲矢先生，我也去帮忙吧。”

安室透捋起袖子一副不容拒绝的架势。

冲矢昴眯起眼睛同安室透对视着，就在月见樱为两人波澜诡谲的、疑似剑拔弩张的气氛揪心时，冲矢昴点了点头：“麻烦了。”

看两人一同走进厨房，月见樱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走上二楼书房。

直觉告诉她，自己还是去观摩观摩冲矢先生平时看什么书而不是站在这里听壁角比较好。

※“心情不好？”

冲矢昴切着砧板上的牛肉，手法娴熟的模样丝毫看不出那双手曾拿惯了狙击枪。

“组织的黑石计划，你们了解多少？”

安室透确实没什么心情与黑麦虚以委蛇。

他擦拭着黄油刀，手边是不久前和Sakura在便利店买的面包片。

“和你了解的一样多，自从大清洗后，我们也与一些成员失去了联络。”

冲矢昴漫不经心地切起土豆块，语气却不似手上那般随意：“可以告知你的是，现在总部与他们通讯已经到了必须使用密文的地步。”

“世界的灯塔不准备制止一下吗？他们的行为可不符合什么人道主义，受害者可是也包括美国人呢。”

即使说这些垃圾话来讽刺黑麦对现实的情况毫无改善，而理论上黑麦早就不对此事负有责任，降谷零还是在话出口后感到一阵低级的愉悦。

“‘黑石计划’，很不错的名字，可那些家伙是要把那么多年轻的生命当成他们的基石——”

想起从组织截获的情报，降谷零还是感到一阵轻微的胸闷与压抑——组织在世界各地的‘纳新’方式是如此残忍，招纳那些走投无路的年轻人，让他们自相残杀至所需的人数。组织甚至不需要花费太多金钱，只是一些煽动人心的洗/脑手段就让那些年轻的生命前赴后继。

而上级对组织的行为冷眼旁观。

他虽然奉行着自己的原则，可亲眼看着这么多人无谓的死亡，他不会全然无觉。

某位上司毫无温度的话语又一次回荡在耳边：“那些社会底层的废渣，就算全部死去也不会影响我们的部署，降谷，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情。”

在他们口中，那些活生生的性命仿佛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长官，我认为…”

又一次，降谷零低声重复着自己的回答。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

回过神来，降谷零发现对面的黑麦正注视着自己。

赤井秀一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至少我们能做到在有限的范围内减少无谓的牺牲。”

降谷零默然，半晌，他脸上挂起衷心的微笑：“能遇见Sakura真是太好了。”

赤井秀一瞬间领会了这位扬言要‘亲手杀死黑麦’的‘老同事’话里潜藏的意蕴。

苏格兰、那个令人不愿回想的天台、波本对黑麦的仇恨……

也许有了消融的迹象。

对仇恨他多年的降谷来说，这样委婉的表达善意已是十分可观的改善。如果可以，赤井秀一自然不想与日本公安为敌。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