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身份
星知惊喜猛然仰头看他,随之唇角又耷拉下去:“可为何樊尔不喜欢我?”
“子霄不知。”
子霄的古板冷硬让星知挫败,她双臂抱膝,苦脸瞅着庭院积雪。脑中突有灵光闪过,她眼睛明亮起身,劈手一指庭院东侧。
“子霄,你说我们在那里建造两间房屋如何?”
子霄明白她是何意,面露为难:“怕是不妥,此事还需征询鲛族少主同意。”
“你只管建造便是,我来同她说。”
星知面上复又燃起希望,大步走到主屋门前,用力去推,却没推开。下一瞬她便明白是琉璃自里面上了锁,于是大力拍响门板。
正盘腿坐在奏案前抱着简策打盹的琉璃被惊醒,她烦躁甩甩脑袋。不耐质问:“谁呀?”
“是我,星知。”
星知隔着门板通知她:“我决定让子霄在庭院东侧建造两间房屋,就是跟你说一声。”
琉璃默然无语,这星知为了樊尔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若不同意,我便传消息给你君父,说你不愿收留我,苛待我,你这是在破坏两族关系… … ”
门外的星知不依不饶,再次拿两族关系说事。
琉璃丢下简策,起身开门出去,不耐睨了她一眼,“你大可以跟我君父告状,我又不是偷跑出来的,我怕什么。”
星知吃瘪住了口,方才态度蛮横,把大话说出去,可她又哪里真的敢去告状,她本就是带着子霄偷跑出来的。若是传消息去鲛族,不等鲛皇惩治琉璃,她定会先被抓回去。
不过好在,她向来能屈能伸,立时讪笑着凑到琉璃身边,小心翼翼温柔拉住她的手,讨好道:“你放心,我和子霄不会影响到你的。”
“可是,你会影响到樊尔!”
琉璃不动声色缩回手藏在袖子中,樊尔昨日的请求,她还没忘。既然他不喜星知,自己作为主子,就应该为他摆脱纠缠。
见她态度坚决,星知霎时收起笑意,严肃问:“莫非,你也喜欢樊尔?”
… … … …
懒得再理会她,琉璃揣手走到子霄面前,冷脸表态:“我不同意,你最好不要听从星知安排,擅自去扩建,否则后果自负。”
“是!”子霄垂眸恭敬辑礼。
静待琉璃回屋关门,他才低声劝星知:“这附近弃舍如此之多,你又何必非坚持在这处庭院内另建房屋。”
这话倒是点醒了星知,她施法飞身掠上屋脊,勘查周围地形,在确认隔壁院舍已许久不曾有人居住后,当即运用灵力降落隔壁。
子霄见状,飞身跟了过去。
好在这个时辰这个地点,附近无人,否则主仆俩这飞上飞下的,定会引起骚动。
星知在庭院里转悠一圈,心中升起好奇。
“子霄,你说这附近为何这么多无人居住的残破院舍?”
“大概都住到热闹东市了。”
“也是,东市便捷且热闹,谁还愿意住在这荒僻之地。也不知樊尔与琉璃是如何想的,怎会住到这荒无人烟的城北。”
然而,主仆俩不知道的是,诸国之间战乱不断,许多人上了战场便再也不曾回来,如城北这般的残院弃舍,每个城池内都有。
谁又会嫌弃家贫,地段不好呢!
在战场上最先赴死的便是无名士卒,那些普通黔首们兴许也明白,上了战场便没有可能生还。可,这样的乱世,只要不结束,他们就永远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直到外间庭院里彻底没了动静,琉璃才撑开户牖通风,可她才将将回到奏案前跪坐下来,余光便瞥见院外匆匆进来一人,正是简兮。
她起身打开房门,询问:“这般匆忙,可是有事?”
看到她面色红润,简兮松了口气:“我见只有樊尔一人过去,便以为你是因天气寒冷而病了,想着过来瞧瞧。”
琉璃出门迎上去,解释:“樊尔近日闲来无事,我与他商议决定,他来教习政儿剑术。”
“你二人谁教导政儿都可。”简兮对此没有异议:“只要你没病便好,昨晚政儿跟我说你体寒怕冷,还追问我体寒是何病症,我以为是昨日雪大,你得了风寒。”
鲛人不会得风寒之症,不过对于简兮的关心,琉璃还是感动的。
“我自小便修习剑术,你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
简兮浅笑嫣然,把鬓边碎发抚到而后。
“既是如此,你好生歇着。”
“近日天寒地冻,你们母子也注意些,夜里别冻着了。”
琉璃客气着准备送简兮出去。
似是想起什么,简兮一把拉住她温凉的手,转身走进正屋关上房门。
琉璃不明所以瞅着她,不知她这是想要作甚。
“你与樊尔可是遵从良人安排,来照顾我们母子的?”简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