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面 其二
么察觉的?”
“那只国二。”冼江月边确认这里是不是真的连粒米都没有,边回答它:“那时我就觉得,你至少是个灵物,否则不可能附身到蓑羽鹤上,而我身上可能有灵的事物,除了月昃不作二想。”
可惜真的啥吃的都没有,冼江月只能拿过火种,为自己,和月昃,点了盏灯:“多谢你总是救我于危难。”
月昃荡了荡,随后突然消失在原地:“我累了,你也休息吧。”
冼江月捂着嘴笑了笑:“晚安。”
洞中只有孤灯,不见日月,温度还算适宜,冼江月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又不敢睡太沉,她始终记得这里是危险境地,于是梦魇就这样找上了她。
“叫什么名字?”
“冼江月。”
“接下来会帮你清洗小腿骨上的癌变组织,放松深呼吸,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
“不好,患者心跳极速加快,血压上升,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术中知晓,麻醉医生呢?”
“他今天四个手术轮台,我去叫他!”
……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抱歉。”
冼江月猛地睁开眼睛,是啊,她是死在手术台上的,多年抗癌路让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撑住那么突发的变故,而且她哪里来的亲妹妹?
她不过是个被人遗弃在山中,被道观好心收留的孤儿。
“冼江月,起来吹灯,它们来了。”
“谁?”虽然有疑问,但她还是立刻翻身下床照做,就在灯灭后不久,安静到只有水下隆隆声的湖里传来阵阵拍水声。
冼江月躲在洞壁后借由微弱的绿光偷偷看去,一群巨大的黑色水母正从洞口掠过,它们的伞面上似乎还有血管状的红色花纹。
“幽瞑,你将上面的赤蛱引了下来,它们正要去觅食。”
“那些虫子叫赤蛱?”
“不一定叫这个名字,但有人这么叫它,它们可以看透活物皮肤下的血液追逐而去,幽瞑就是利用这个特性,伪装出了血红色的花纹吸引飞蛱扑水。”
飞蛱扑水……好的,挺形象。
冼江月歪了歪嘴角,突然意识道:“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等它们过去吧?”
“孺子可教。”二十七很满意,“等会儿,等它们走远,我们立刻出发。”
“幽瞑也会袭击活物?”攀着月昃被带着极速前行时,冼江月问二十七。
“是的。”月昃顺着管子换了个方向,“幽瞑自认是此方水域霸主,不喜欢任何活物进入,而且它们体型太大了,又常年饿着肚子,什么东西来它们都会吃。”
冼江月不解:“它们可以闻到我?”
“可以。”
“那它们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二十七对此也很无语:“它们不想消耗太多能量所以很懒,会先等猎物自己过去,可是你不仅没过去,连气息都消失了,它们左右等不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吃赤蛱了。”
冼江月无言以对:“行吧,那希望它们多吃会儿吧。”
等到了目的地,冼江月才知道二十七为什么要等幽瞑离开。
他们已经从窄道出来,来到方水中圆台上,圆台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窝坑,很容易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症,那些幽瞑平时恐怕就是呆在那里面。
而圆台的上方赫然正是管子的终点,正有明亮的光从上面照下来,还有些暖洋洋的。
冼江月迫不及待想往上游,却被二十七喊住:“那不是太阳。”
犹如当头棒喝,她立刻警觉,将动静放到最小,贴着边浮上去了半个脑袋。
确实不是太阳,而是一枚悬空的卵。
或者说,是一个人形上被罩了层奶白色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