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

开眼睛，与一只绿皮僵尸正好眼对眼。

她发出一声尖叫，拔腿就跑。

但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又跑不快，好几次她都感觉到那个潮湿的东西要碰到她的背了。

怎么办怎么办？肯定有办法的，他们设置关卡是为了考验，又不是为了吓人。这关叫什么来着？本心？不对，这个不太像啊。刚刚已经推门了，那应该是第二关了，第二关是手中剑！

对啊！手中剑！她剑还在手里呢，怕什么？她还学了剑法的！第一式是什么来着？

完了完了，她想不起第一式了，怎么办啊？

她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继续这样跑下去迟早会被抓住，到时候连使剑的力气都没了，岂不是更糟。

不管了，赌一把！

秦攀猛然回头，一剑刺出。

绿皮僵尸用手挡住。

秦攀回剑，很自然地接出来下一式。那些她以为忘记的剑招，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下，被她的身体肌肉牢牢记住。剑仿佛忽然有了灵魂，随着秦攀的招式，木剑居然能剑光四射。

怪物轰然倒地。门在旁边再次出现。

秦攀随即也倒在地上，她手脚都软了。这关大约就是考个拔剑，她也真是的，早反应过来就不用跑了。八百米都多久没跑过了，这突然来一段，真吃不消。

缓了一会，她用木剑撑起身子，一点点地挪向那扇门。

站在门口，秦攀深吸了一口气，可别再这么刺激了，她再次推开了这扇门。

这次没有奇怪的东西了，她终于回到了之前进来的走廊，有庭院，有蓝天白云，还有大师兄。

“恭喜你呀，过关了。”肃风笑着说。

秦攀还有懵，看了看其他房间，都还是大门紧闭。她还以为她跑了好久应该比较晚过关呢。

肃风见她看着其他房间，说：“你是最快的一个，其他人都还没有出来呢。”

秦攀有点开心，“这么说我是这一批的第一名！”真的很难抗拒第一名的吸引力诶。

肃风眉头轻挑，嘴角微微上扬，说：“这一批的话是第二名。”

秦攀也学着他的样子，挑起眉头，笑着问：“第一名是阿秀？”

肃风见她这么快就想到了，倒是有点意外。

“天才永远是天才嘛。”秦攀笑着说，“还有第三关，快走吧，感觉我现在状态不错，趁热打铁。”

肃风头一次听说考核剑法还有趁热打铁一说，被她逗笑了。

两人穿过庭院，来到了前殿。

秦攀一进来，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也并不穿着统一的白衣或是门派服饰，大家穿得各式各样，花红柳绿，十分热闹，甚至有位年轻女子穿的是华丽繁复的宫装。见众人抬头看他们，秦攀急忙低下头去。

肃风双手抱拳行礼，“师父，各位师叔，秦攀到了。”

秦攀也学着他的样子行礼，“拜见掌门，各位长老。”

正前方坐着一位男子，中年相貌，却十分清俊，神色端严，应是不周掌门。他说：“秦攀，开始展示剑法‘本’。”

秦攀应声，开始展示。

从第一式到最后一式，行云流水，毫不凝滞。那些剑招仿佛刻在秦攀的身体里一般，人、木剑、剑招浑然一体，如果作为一场表演绝对称得上上佳。

直到最后一个剑招结束，秦攀才醒过神来，刚才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想，整个人都融入了剑法中，甚至有几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手中那把木剑。

这次应该是她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但她也知道这与她所见过的大师兄的剑法、阿秀的剑法都差得很远。

她甚至听见了微不可闻的叹气。

不知道能不能打动忘尘长老，她已经尽力了，也算没有遗憾。

她忐忑地抬起头，大家的神情或严肃或悲悯，唯有一位年轻男子冲她粲然一笑，如微风拂过春水，秦攀也不自觉随他笑了起来。

罢了，尽力就好。

掌门开口道：“秦攀，你心性坚定，勤奋好学，是个出众的孩子。不周能有你，我很欣慰。你可有想去的长老门下？”

来了来了，填志愿了。

石峰师兄说如果她去义竹峰肯定能成为亲传弟子，但是今天她可以说是实力运气都完美发挥了，这套剑法是她练得最好的一次，所有她决定冲一把。

“我自幼听闻不周落雪峰长老忘尘是无双战神，心生敬仰，不知是否有幸能入长老门下？”秦攀忐忑地开口。

掌门旁边的一名男子站起身来，他面容冷峻，眼神却纯净得像山上的雪，微微一笑更如冰雪消融，正是落雪峰长老忘尘。

“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