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要不怎么是当娘的呢,这还心疼的记着呢。
秦芜达成目的也不想过多纠缠,反正震慑到了这些辣鸡就行了,于是耸耸肩,咔吧两下给人接上,不想这什么怡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心里气不过刚才自己遭的罪,眼看着自己自由了,亲娘近在眼前,胳膊也好了,竟是恶从胆边生,抬起手就想给秦芜来一爪子。
好在秦芜没有松懈防备,见这货还敢报复,给她气笑了,抬起一脚就踹向某人撅起的屁股,才不承认自己这是恶趣味。
看着某怡一击报复不成,一个踉跄的飞扑出去,讲真,要不是欧阳氏及时扑上来接人,某人绝对要跌个狗吃屎,牙巴子都给她磕掉掉。
“娘亲!”
欧阳氏心有余悸的抱着委屈不已的女儿,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怒而向瞪秦芜:“秦氏,你个毒……”
“嗯?毒什么?”,秦芜抬手,尾指掏着耳朵,语气凉凉带着要挟,一脚踩在监牢栅栏的基座上,慢条斯理的一边担着衣袖上不存在的灰,一边扫视牢内众人,语气不疾不徐。
“你说我毒什么?毒妇吗?哈,毒妇就毒妇!从今日起,我秦芜再不是往日的我了,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曾经怎么欺负压迫我,如今谁想要再跟我动手叽歪,那不好意思,姑奶奶我就是个毒妇!能动手的绝不会跟你们瞎逼逼,你们若是谁不服不信,大可亲自上来试试,看看到时候是你们一起上打服我呢,还是我的统统卸了你们的胳膊腿。”
论打架,她秦芜还没怕过谁。
秦芜一场夺草大战,虽然明里暗里得了鄙夷,不过倒是也让小袁氏等这一家子女眷知道,这货真不是好惹的,再不是她们曾经那些大宅门里头的手段可以拿捏的。
像是付氏,看着嚣张的人手枕在脑后往稻草上一躺,二郎腿还高高翘起一颠一颠的嚣张模样,再看边上抱头啜泣敢怒不敢言的二房母女,付氏不由一个激灵,后怕的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儿,心里庆幸不已。】
刚才那捆稻草,说实在的自己也心动,她本是想给女儿弄来保暖,却碍于怀里的孩子,当时慢了二婶一步来不及去抢,现在想来,自己多幸运啊,要知道像她这般的矜贵人,定是打不过这个突然变脸懒得再装的活土匪母夜叉的吗,万幸万幸,菩萨保佑!
再没人敢惹在所有人看来都蔫坏的秦芜,她乐得自在,独霸一处。
夜深沉,正好眠,时光走,日头升。
许是昨日阵仗太大,经历太多,众人太累,原该是起床的时辰,大多人也都起不来,直到日头渐高,一声惊天惨叫划破监牢的宁静。
“啊!老鼠,有老鼠,老鼠从我身上爬过去了,啊,娘啊……”
“什么?哪里有老鼠?怎么会有老鼠?”
“快,快打死它!”
“娘,娘,救我……”
“玉儿别怕,别怕,娘在,娘在的。”
“咳咳咳,呜呜哇……”
“珍姐儿别怕,珍姐儿别怕,娘在,娘在。”
刹那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整个监牢里小儿哭,姑娘叫,娘亲哄,姨娘吵的。
秦芜疲惫的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众女眷惊慌失措,跳脚哭闹的滑稽场面。
秦芜心累,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
说起蚊子,秦芜更心累。
这地牢里头明明温度那般低,为何还会有蚊子?
一晚上的嗡嗡扰人,她尽听到啪啪声了,实在是扛不过,她就背着人,从空间小家药房里取了包儿童外用驱蚊贴,啪啪往衣裳贴了好几张,又不好露出,还得贴里头,效果虽然比直接露外头差了些,但好在也能用。
下半夜的时候自己倒是终于清净了,本以为可以好好睡一觉,只可惜牢房里还是啪啪声不断,架不住蚊子还要咬那些细皮嫩肉的女人。
一整晚她都睡的半梦半醒的,早上的时候才好点,才睡熟,这不又来事了。
哎呀,不就是老鼠么,都坐牢了,哪里没有老鼠?不仅老鼠,这蚊子老鼠都出来了,蟑螂它还会远吗?
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秦芜正疲惫的捏眉吐槽呢,兀自一声女童清脆的喊给稍稍平复了些的乱加入生机。
“天啦姨娘,有蟑螂,刚刚从三姐姐的衣裳上爬过去啦!”
这一声石破惊天的,本来还跟自家姨娘抱一起,冷眼旁观夫人小袁氏与六妹妹出丑的谢思卿急了,惊恐的跳起来,一边哭一边蹦,一边蹦一边抖,“啊啊啊,姨娘快帮我看看,蟑螂在哪,蟑螂在哪?姨娘救我……”
周氏闻声紧跟着也乱了阵脚,陪着女儿蹦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