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宁姝墨神色瞬间些许恍惚,记忆回到昨日,少年一身红衣轻松的制住失控的马匹,不知道他没有教会那位小公子骑马呢。
宁姝墨忍不住想,她出了神,就有些没及时打话。
定国侯顿时误会了,有些失落,“真就这么喜欢宋清璋啊,成槿我看着长大的……”
宁姝墨刚才说得,无男女之情,是一点也没记住的样子。
定国侯也不是真的讨厌宋清璋,就是觉得宋清璋年龄大了,两人若是成了。宁姝墨怕是很快就要嫁过去,和白成槿还能再留个几年。
舍不得女儿罢了。
回过神的宁姝墨听到定国侯的嘀咕,只好再次澄清和宋清璋并无男女之情。大概是看她神色认真,定国侯终于明白了宁姝墨是说真的。
可他的神色还是惆怅,只是话换了,“其实那小子也不错……”
宁姝墨“……”合着就主打一个叛逆吧,有些难得搭理这位老父亲了,“父亲,姝墨先行回屋了,晚膳时见。”
说完,不给定国侯反应的时间,一溜烟的跑了。
等在一旁的春眉,连忙跟了上来,撑开手中的油纸伞。
宁姝墨是享受这种亲缘时间的,她不需要父母的一味付出,旁人给予一分,她便回三分。
晚膳吃完便窝在安乐公主的身边撒娇,还好她现在这具身体还小,若是她之前的身体,那真的是丢老脸。
安乐公主和定国侯两个人的心都化了,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东西都塞过去。
当即,带着宁姝墨就往府中小金库去。
定国侯战功赫赫,得的赏赐他自己记不得,还是第一次踏进自己家的金库。宁姝墨清晰的看到他眼中出现一抹震惊,就像在说我居然有这么多东西吗?
安乐公主走到和人差不多高、玉雕成的树前,眼神怀念的摸了摸,“这是我当年及庚,父王送我的及庚礼。数名巧匠雕刻了整整一年。”
宁姝墨今日大开眼界,她的房间已是富丽堂皇。
平日歇息的软塌,透过屏风可以隐约看到各种乐器,古琴是绿绮;再望去是大片大片的书卷,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书架,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
书桌的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着价值连城的青花瓷花瓶,插当季的花。
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
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国花大气又娇艳;另一幅绣的也是花,有荷花,蜻蜓,题字《蜻蜓荷花图》。
内有一间厢房专门摆当季所用之物,各种珠宝、华服。
整个大通间其他各异摆件、大件、珍贵若干,宁姝墨刚穿过来时差点没把下巴惊掉。可和这库房一比,都不知道有没有百分之一。
看不到头、看不到头。
安乐公主又指向一套黄金底座、镶嵌各种珠宝珍珠的贵冠,正欲说话。安国侯抢先开口,“这是你娘嫁与我时,戴的,真美啊~”
这句真美,看似说物、实则说人。
安乐公主显然也很是清楚,脸上浮出一抹笑容,余光瞧了安国侯眼,随意走到一处,打开盒子。忽然她的身体顿住,安国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走过去,询问,“怎么了?”
说话时低头看向盒子,动作跟着一顿。
宁姝墨赶忙抬走脚过去,木盒中放着一个技术略显粗糙的发簪,再看安乐公主和定国侯两人的表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发簪是定国侯亲手雕的。
“没想到你还保留着这个。”定国侯的声音好像能滴出蜜。
安乐公主伸手轻轻摸过发簪,眼神怀恋、柔情似水,嘴角弧度扩大了几分,她轻轻说,“自然会留着。”
安国侯乐呵呵一笑,“这不是当时我们俩在边疆,给你应急用的吗?当时做坏了好几个,才做出这个能看一点,我都不好意思插在你头上这种,怎么配得上你。”
“跟我后面送的比,又丑又不值钱。”安国侯道。
安乐公主合上盒子,淡淡道,“这只最珍贵。”她说这话时语气非常的平淡,好像在说刚才喝了口水,让人觉得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安国侯却立马笑得眯起了眼睛,转头教育宁姝墨,“你娘自出生吃穿用度无一不金贵,和我在边疆那几年是父亲对不起你娘,让她受了好大的苦。在京城时,用的那样不是当年最流行的……”
“说这些干什么?”安乐公主听不下去了。
安国侯搂住妻子的肩膀,温声道,“我这不是怕女儿,将来被人用一个木簪就骗走了吗?她要是因为别人亲手给她做了一个东西,就觉得非人不嫁,我上哪哭去。”
安乐公主一听这话也不再拦安国侯了。
于是安国侯继续教育,“除非那人是陛下日理万机,他愿意给你亲手做东西,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