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本身就喜欢本真的我
柴准没有过人的天赋从一开始就是在自己伏案努力,而她早就被他的专注吸引。
许多个听到妈妈呜咽的夜晚乐嘉竹强忍着泪,一次次想到柴准在争吵的家里把自己锁在房间,一个人低头一遍又一遍计算物理题。
她必须要承认在以往无数次讨厌世界的时刻柴准都给了她“我不能倒下”的勇气。
柴准转过头,乐嘉竹看着他的眼睛倒映着路灯的光,很明亮。
“在KTV那次,你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后,为什么后面要改成喜欢的是唱歌?”
他在引导一个结果,一个乐嘉竹直接告诉他,她喜欢他的结果。
“因为我害怕你拒绝我,我不愿意让你打碎我的自尊心,更不想让你认为我在等你选择我。”
“那么乐嘉竹,说完那句话,你的期待是什么?”
“期待你吻我。”
柴准的瞳孔不可见地缩小,“乐嘉竹…”他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觉得这和你认识的我并不符合是吗?”乐嘉竹轻声笑道:“因为你没了解过我的内心,我怎么可能不期待你的拥抱,你的吻…”
柴准的喉结滚动几下只觉得嗓子里什么东西扎得他很疼。
脑子里闪过自己每年夏天在水泥路边的等待、仰望着那扇窗户里的灯、以及澳洲那片群山环绕的湖。
那周围有很多树,日落照在山顶树梢也被染上点点金色。好几年前他就觉得乐嘉竹会喜欢,站在湖边她会说:“好温暖”。
拿到漂亮的成绩单在千人面前接过花被欢呼,下一秒取代喜悦的是人群里没有乐嘉竹的落寞。
柴准克制自己想要揽过她的冲动,双手紧紧攥着,他后悔指甲没剪得再短些。
乐嘉竹似乎从眼前男人的眼里看出了些火气,她突然想笑,“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柴准刚想摇头。
“有你在国外见到的女孩随便吗?或许没有吧,柴公子六年海外生活如何我又怎么知道呢”
他本该听到这样的话后生气,乐嘉竹以为他是什么人?
他又做了什么会让她把他也置于那样不堪的队列?
但他身形一正说出的却是:“至少我没有在没有同性朋友的情况下和其他女生单独一起吃火锅。”
乐嘉竹皱眉。
“就你那个朋友”柴准走近她,乐嘉竹整个人被包围在他的影子里,“我看到你们在北峡大学附近的火锅店一起吃饭。”
原来那晚,那里真的有人驻足注视着。
而那个人竟然是柴准。
乐嘉竹嗫嚅几下说不出话,刚刚那些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而她很清楚柴准不是那样的人。
是,他洁身自好看不起很多。
换做别人这么自傲,乐嘉竹一定一顿语言输出再加上拳脚,可柴准偏偏有资本。
应该是因为冬夜很冷,她又往围巾里缩了缩
“我想回家了…”她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打车。”
“这几年的朋友情谊不至于让你对这种小事都很抵触吧?”
乐嘉竹只能点头同意,暗自心底一笑,这下又成了她小气了?
两人走到停车位,马路上两人的影子错了快一个头,看着影子乐嘉竹悠然笑了起来,“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的身高就差这么多,现在怎么还没变?”
“我在长,你也在长。”柴准说着眼前蔓延开回忆的画面,在澳洲漂亮的教室,第一排靠窗的角落有一个空桌子,他曾经幻想乐嘉竹就坐在那里。
也因为这场幻想,他得以时间开始怀疑十八岁的决定。
车厢内很安静,车标是她曾经在马路上一扫而过后很长时间没再见到的同类车。
乐嘉竹突然觉得自己很热,大概是在想清楚柴准拥有什么后这种热蔓延全身,只是这种热很难受。
都已经过去六年了。
乐嘉竹在心底对自己这样说。
我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完全可以放下。
“乐嘉竹…”柴准很小声地叫她:“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乐嘉竹猛地转过头看着男人,红灯前他同样灼热地看着她。
她上一秒才刚刚决定要彻底放下,她每一年的期待,每一次生日的许愿都在希望再次见到他。
这已经实现了。
实现了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了吗?
“不”乐嘉竹的声音没有颤抖:“我们不…”
“不要说了!”柴准呵斥一声
乐嘉竹竟然一抖,“好…”
她怎么在他面前就不如平常生活那样刚强呢?
“抱歉,因为要开车,我怕影响…我不会控制情绪…”柴准的声音像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