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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陪他呆会,都不是什么大事,大半辈子的兄弟了,谁出了事,都得照应照应不是?”他想起年轻时候,刚认识祝潇过那会,他还没有开这个茶店,那时候他还在瞎尝试,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后来做了许多生意,都亏损,眼看着家里给他留的遗产都要败关了,他还没有做出点什么来,经常去祝潇过店里找他喝酒聊天。祝潇过问他,你这么懂茶,又喜欢喝茶,圈子又广,开个茶店呗。
他琢磨了琢磨,觉得行,就立刻开干,买店铺也好,开业也好,祝潇过都亲自帮着他,甚至在悠闲客栈,还摆了一个茶柜,帮他做点零售。
“你父亲于你母亲,可能是不够坚定,可于我们这些弟兄,他这些年做的,真没话说。你也别担心,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你父亲不能出面,叔叔几个也能帮你,他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宁无忧感谢的点了点头,父亲真的是有一群铁哥们,也难怪,父亲不愿意离开这里。
差不多20分钟的车程,到了一个居民区。他父亲住的地方在5楼,下了电梯后,宁无忧很紧张,又很期待,20多年了,她的父亲,现在就和她只有一门之隔。
男人开了密码锁,宁无忧进屋后,紧张的捏了捏大拇指。
房子是两室一厅,屋里很整洁干净,除了淡淡的药味,没有什么其它的味道。客厅和阳台是打通的,落地窗设计,可以看到小区里的人造湖泊和小乔。
阳台上有两把躺椅背对着客厅,中间是木制方桌,上面摆着茶壶和几个茶杯,都倒扣着放桌上。阳台一左一右都种着白兰,那是宁焉喜欢的树,宁无忧家的院子里有很多。
祝潇过就躺在椅子上闭着眼,听到开门声他并没有起身,开口说了句,“来啦,润冬。”按照日子来算,今天轮到赵润冬来陪他了。
赵润冬放下东西,取出一盒小米粥和热牛奶,到他旁边的另外一个椅子坐下,吧粥放到方桌后,示意宁无忧过来,“来了两位客人,潇哥。”
宁无忧看了一眼邱池,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邱池又眼神鼓励他过去。
“我能有什么客人,不见。”祝潇过拿起牛奶低头喝,头都没有回一下。
“父亲,我是宁无忧。”宁无忧走到他身旁,鼓起勇气开了口。
祝潇过比起在酒吧看到的照片,已经老了很多,头发上已经有白丝,脸色苍白,人也消瘦了许多,照片里穿白短袖的他还能撑起衣服,现在这白短袖却已经松松垮垮,仿佛大了两个号。
祝潇过猛地抬头,看清眼前的女孩后,他放下牛奶,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是宁焉的女儿?你叫我什么?”
“我是您和宁焉的孩子。”宁无忧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疑惑与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祝潇过起身平视宁无忧,这女孩是宁焉的孩子,他信,长得和宁焉简直一模一样,可是,怎么会是他和宁焉的孩子,因着情绪过于激动,他开始猛咳。
赵润冬赶忙起身扶他坐下,给他拿了一瓶水,“身体要紧,先别激动,你们啊,好好聊,好不好,不急。”他示意宁无忧到旁边的木椅坐下,“你俩就在这慢慢聊,我们去客厅里等,有什么事,什么误会,都慢慢说。”
宁无忧坐下后,吸了一口气,说,“我今年22岁,我是在母亲的日记本中得知您的消息,才找了过来,我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母亲也从未向我提起过。”
“宁焉,她,没有嫁人吗?”祝潇过眼眶发红,捂着嘴巴轻咳。
“没有,母亲做了一辈子的绣娘,身体越来越差,在我三岁时候就去了,我没有父母,是家里的其她绣娘抚养我长大的。”
祝潇过的眼里已经有了眼泪,他的心紧得生疼,他知道宁焉已经去了,只是不知道去的那么早,她们的孩子,也因为他的不作为,无依无靠。
“对不起。”祝潇过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弥补。
宁无忧眼眶发酸,她不是来责怪父亲的,“我来,是想给父亲还一件东西,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东西不在我手里,但我会尽快还给您。”
“什么东西?”祝潇过想握一下宁无忧的手,却又不敢。
“您在缅北买下的翡翠原石。”宁无忧擦了擦眼角。
“什么?东西真到了你手里?”祝潇过震惊,那个人真会那么好心?
“什么意思?您知道那个拿走您东西的人和我的关系?”宁无忧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