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端的恶意
隔日白朝颜就来信了。
说是三日后,她在中书令府静候她的到来。
萧浅想趁着这三天把秦北的舞蹈好好补一下,顺便拉伸拉伸,练一下自己的舞蹈。
她换了一身宽松的骑装,带着红杏他们一起去了教坊。
里面很空旷,正中间是一个悬空的平台,四根柱子撑起房顶,上边绑着朱红色和橘色的飘带,清风拂过,檐下铃铛清脆作响。
萧浅撒着脚丫子哒哒哒踩上木板。
“哎呦,我这个老腰……不行了不行了……”
萧浅做完热身,只是想轻轻地下个腰,把脚举起来搭在栏杆上压压腿,骨头嘎吱作响,大腿肌肉就有些疼痛了。
“来,我来给你们跳上一曲……我已经很久没跳舞了,就先将就着看看,有什么不足的都指出来哦!”
萧浅上一次跳舞,恐怕还是大一在啦啦队的时候。
说着,萧浅步步生莲,走到那个平台中间。
东方溯跟梓路站在外面石桌旁边,红杏站在栏杆旁边。
一袭红衣的娘子缓缓闭上眼睛,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似乎有桃花在一瞬间盛开,像是原本漆黑的夜晚,突然抬头看见了满天繁星那般让人惊艳。
含情独摇手,双袖参差列。
她踩着拍子,红唇轻启,唱了一首现代古风歌曲。
她开始快速向上摆动着手臂,手指像是抚摸琴弦一般优雅,足尖跳跃着,她似乎捏着一把团扇,最后指尖划出一个令人惊叹的弧度,似是从团扇后面探出,最后一个抬眸望去。
这一眼,就是千年。
萧浅胸口剧烈地呼吸,一边跳舞,一边唱歌真的是难为她,现在她喉咙一阵充血,额头也溢出一些细汗。
她小跑过去。
“怎么样?”
红杏冒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萧浅:“哇!娘子你跳得真好!”
萧浅望向外面站得端端正正的梓路和环着胸的东方溯:“你们呢?感觉怎么样?”
“娘子跳舞很好。”
东方溯放下环着胸的手,他的心好像跳得有点快了,他浅笑:“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这大概是东方溯想了很久,唯一感觉比较高级的诗词的,其实他想说的是:很好看,你好像在发光。
萧浅叉腰佯装生气:“你们就知道奉承我!算了,我再去练练基本功。”
说着,萧浅一手扶着栏杆,开始比划着。
【任务四发布:请所有成员参加国宴。】
这个任务……
萧浅一边练习,一边回想着上次赏花宴上遇到的人,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多得数不清,她认识了很多,但也有很多人不认识。
这一次刘治臻大概率也会去国宴。
她猜不出刘治臻到底附身在谁身上,有些苦恼。
这些天好像什么都没变,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周铭渊好像越来越忙了。
从前即便周铭渊再忙,他在晚膳时间都会回来,而现在他好像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甚至很多时候都在萧浅睡着了才回来。
“你回来啦?”
周铭渊解开衣扣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抬眸望过去,就看到了萧浅清醒透亮的眼睛。
“你……还未歇息?”
现在已经子时了。
周铭渊把外衣随意地搭在椅子上。
“你现在很忙吗?”
萧浅也不拐弯抹角,坐了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周铭渊再次回到书桌前。
“嗯……你先安置吧。”
萧浅拧着眉,她看着周铭渊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想说什么,忽然惊觉自己好像没这个权利去管这些。
她沉默片刻后又缩回了被子里。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嗯。”
周铭渊侧目看着萧浅露在外面的后脑勺沉默不语,好半晌他翻身背对着萧浅睡去。
—
很快到了给白朝颜指导舞技的日子,萧浅早早的就醒了,她今天没有穿襦裙,而是换了更加方便的圆领衫。
而白朝颜早早地就在门口候着了,她这三天也没闲着,把自己的编舞练了好几遍。
“瑾姝阿姊!”
白朝颜迎了上来,她旁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郎君,她有些羞涩地介绍:“这是我阿弟,三郎,名为白溪涵。”
“三郎见过瑾姝阿姊。”
这个小郎君才十岁左右,规规矩矩地作揖,一板一眼十分端正。
“三郎。”
他们去了白朝颜的院子里。
“瑾姝阿姊,我将我要跳的舞蹈跳给你看吧。”
萧浅坐在石凳上,旁边坐着白溪涵,红杏他们则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