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了吧
等追到江边,就看见赵若莺站在岸上,江莱害怕她跳下去,就过去想把人拉住,但又不敢出声,怕她听见反而跳的更快。
赵若莺听见身后有动静,往旁边一闪,江莱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然后好巧不巧脚下没站稳“噗通”一下跌进水里。
好在水不算深,到他腰,江莱又熟水性,呛了几口水自己爬上来。赵若莺傻傻地看着他,问:“我都没想死,你跳的哪门子河?”
江莱:“……”原来她不是想死啊,自己想多了。
“你是担心我。”赵若莺也不笨,左右一想就知道江莱为何在此。她高兴地说:“你担心我对不对?你也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
江莱冻得直哆嗦,现在还是早春,沾水的衣服贴在身上,滋味可不好受。“小姐等我会儿。”他走到一块石头后,避开赵若莺的视线,把衣服脱下来拧干后穿上,总比湿漉漉的强一些。
这时赵若莺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等江莱过来,她就说:“你回家换衣服,不然会生病。”
都已经出城了,干脆就回家一趟吧。江莱让赵若莺回家,她偏不,刚刚已经绝望了,可看见江莱追过来她就觉得还有希望。她要争取,不然白挨她爹的打了。
江家人都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问。江莱换好衣服,打算跟赵若莺好好谈一谈。
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江莱也不跟她绕弯子,说话直来直去,“并非是小姐不好,而是我没想过这么早成亲。”
“那你就是不讨厌我咯。”赵若莺更直白。
“不讨厌并不等于喜欢。”江莱道。
赵若莺笑起来,“没关系,不讨厌就是好的开始,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长得也不差,我爹日后也会回京做官,我的家世是配得上你的,所以我们两个相配。哪对夫妻不是从陌生人开始,何况我们还不是陌生人。”
江莱可从来没想过赵若莺配不上自己,单纯的就是不想被拴住而已,可赵若莺觉得这不是问题。
“定亲也不是要很快就成亲,你想什么时候成亲都行,我都等你。”赵若莺心情好了,她巴拉巴拉把自己什么时候喜欢江莱,还有自己跑回京城退了亲后连本家都没回就跑回来。“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你胆子可真大呀。”江莱非常无奈,赵鸿远有这样一个女儿也是操心。
赵若莺:“反正我不喜欢那人,他家世再好做多大的官我都不稀罕,我喜欢你。”
一个姑娘能为自己奋不顾身,说一点感觉没有不可能。如果他的妻子是赵若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心里想通了,江莱便觉得定亲就定亲吧,否则赵若莺的举动于名声有损。既然是自己认定的人,就要为她考虑。不过这件事可不能就他们俩定下来。
“婚姻大事还得家人同意。”江莱道,“你先回去和大人商量,我也与家人说一下。之后我们再说。”
狂喜过后,赵若莺期期艾艾道:“你陪我回家吧,我爹正生气呢。他要是知道有你这个女婿应该就没那么生气,我也不会挨打。”
“你还怕挨打?”江莱好笑,“你爹揍你一顿都是轻的。”
赵若莺瞪他,“我是为了谁啊。”
村里马车都出去干活了,江莱只好让大哥赶车送他们去县城。赵若莺坐在没有遮挡也不挡风不避雨的牛板车上,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你每天坐这个上学吗?”赵若莺问。
当得知江莱是蹭齐家的马车,赵若莺:“我的马车给你,让周叔每日接送你回家。”她的男人怎么可以蹭车坐。
江大哥回头,江莱冲他摇头,事情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他得先得到赵鸿远的认可。
赵鸿远把人打跑后,等气消了又叫人去找,找了半个城也没把女儿找到,又开始着急了。正准备发动县衙所有捕快出去给他找女儿。江家的牛车到了家门口。
赵若莺把江莱带到赵鸿远面前,“爹,我喜欢江莱,我要与他定亲。”
赵鸿远眼前一花,只觉得气血往脑门上冲。官途刚刚看到点光亮,难道他要英年早逝吗?还是被自己宝贝的女儿气死的。
缓了缓,赵鸿远厉声质问江莱:“你与我女儿之间可否有违礼制私相授受?”
江莱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学生绝对不敢那么做。”
“爹你说话太难听了。”赵若莺不乐意,“是我喜欢江莱,他之前并不知情,今日也是我把他拽过来的,一切都是女儿促成,与他无关。”
“她说的可是真的?”
赵鸿远看看自己女儿又看看江莱,赵若莺的话他倒是信了几分,以他对江莱的了解,他干不出这种事。相反自己女儿自己最清楚,不止一次说过要退亲的混话,他也一直以为她说的是混话,谁知这么大胆子,越过他这个当爹的,不声不响跑回京城把亲事给退了。事到如今,京城那边已经无法挽回了,他也没脸去求本家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