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了安抚妹妹,他许诺每半月来看她一回。
且今年里头,或是最迟明年,便把她接去金陵。
如是才把方婉哄下。
整个年里,方明瑞一头安抚妹妹,一头又被方文达缠着。
不过几月不见,方文达长高不少,之前吊的书袋子彻底扔了。
整个人抽了条,有了些许少年郎的模样。
他说是楼啸川许诺的,过了年就把他收编了。
为此方文达日日习武,可比楼啸川还要卖力。
方明瑞捏了捏他的手臂上的腱子肉,果然是没偷懒。
可他做不了楼啸川的主,只好敷衍几句,讲回了金陵再帮他问。
然方文达不罢休,镇日围在他身边,还说要同他比试。
以此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完全可以上兵营里去。
方明瑞劝不了这个皮猴,只好去找方荣兴。
方荣兴本是望子成龙,盼着方文达考取功名的。
大概也是被儿子折腾的烦了,当方明瑞找到他求救时,反被要求快把方文达带走。
方明瑞哭笑不得,心说看来这几月,方文达没少在家里折腾。
只好口头先答应下来。
待年后,方明瑞回了金陵,便跟楼啸川提起了方文达。
楼啸川倒还记得这个小子,如今校场的屋舍修葺的七七八八了,多住一个人不在话下。
便让方明瑞下回去庄子时,把人一道带回来。
校场添了个新人,将士们高兴坏了,空出最新的屋子让方文达住。
只是同住的还有个史维鑫,将来夜夜听鬼故事,方文达是免不了了。
就在楼啸川以为,万事都顺利起来时,李奕韬带来了坏消息。
“帖子还没送到官家面前,但我的消息不会错。”
楼啸川静立在窗边,半晌没有回答。
李奕韬鲜少皱眉,此刻为难地看着他,“我也没想到,御史台那帮畜生胆子这么大!”
一壶苦茶被他喝完了,他愤然起身,捶上圆桌。
“简直是颠倒黑白!”李奕韬搓着玉扳指,后悔不及,“都怪我啊!给你出的什么破主意,不就是四百两嘛,我还缺这点银子?非要你接那劳什子的活,现在好了,冒出来个所谓的亲眷,把死的都给说活了。”
楼啸川冷眼看着楼外的食摊子,轻出一口浊气,“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们讲。要官家真宣我进宫,我自然会解释。”
“你是不知那帮文人的臭嘴有多厉害!还容你解释?”李奕韬走到他身侧,“御史台要参你草菅人命,你说你杀的都是山匪,他们说你杀的猎户。你怎么解释?”
“平遥城去岁匪患频发,百姓都可作证。”
“礼安啊,你还是天真!”李奕韬摇摇头,“那站出来指认你的,不就是平遥城的百姓嘛,难道他不知真相,不知是你平的匪患?”
“这次可真不是小打小闹,我看御史台的意思,是想把整个楼家军一道问罪。”
李奕韬复又回到桌前,拿起茶壶倒水,然一滴也倒不出了。
他猝然摔了手中陶壶,泄愤般狠踩了两脚。
“严融阔是想彻底断了武将的路。”楼啸川的嗓音不带情绪,“和侍卫司也脱不开关系。”
“没错,严狐狸定是同侍卫司连手了。”李奕韬愁眉望向他,“马指挥使会不会也?”
“不会!”楼啸川笃定道:“马育斐同我有旧,他手下也有我的人,我不信他会参与其中。”
“嗯。”李奕韬点点头,“也是,现在把范围扩大了,对我们也没好处。”
“年节刚过,官家积了不少帖子,你的事或许一时半会还看不到。”
“不好说。”楼啸川半合眼眸,“既然是找了人做假,御史台肯定会想办法尽早将这事搬上台面的。”
实则李奕韬也是这般想的,刚才不过是想安慰他罢了,见他也想得透彻,无奈叹气,“还是怪我,要不是我给你引路,你也不会接那档子事。”
“你也想不到这出,况且我当时急着用钱,即便没你引路,我也会去的。”
“怪就怪在,当初提出悬赏的买主寻不着了。”
楼啸川知他说的是庄悦桐,他不想把家长里短拿出来说道,只淡淡一句,“也是常事。”
“常个屁常,我看这人八成也有问题,说不定从头到尾,就是严狐狸搞的鬼!我一定要把这人找出来!”
楼啸川不想再提庄悦桐的事,“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你想出法子了?”李奕韬颇为讶异,暗道楼啸川向来木讷,从来不是那种能想出妙招的人。
果不其然,楼啸川摇摇头,“没有。”
“啧,那你唬我玩呢。”
“现在是没有,你等我几日。”楼啸川想想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