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面圣
小心脚下。”
时迁刚传音而来,几枚钢针带着细小的气流直直往脚踝射去。她手心一捏,摸出袖口早就藏好的银针,不动声色地挡了下来。
“封住嗅觉,小心异香。”她传音回去。
时迁一旁正躲开数十根钢针,又赶忙封住了嗅觉,也不敢往旁边看,只能直直地往前走。
把注意力过分放在脚下,连依未察觉到有根银针直直地往心口处扎来。待她反应过来时,那针已划破心口尚未愈合的伤口,温热的血正一滴滴往外渗。幸而此时身着黑衫,任血再怎么渗出,旁人也看不出,只能暗暗用力将银针逼出。
想来针上必然带了毒,她眼前一阵阵发黑,立即封住自己的穴道,防止毒性蔓延。
那狗皇帝必定不是诚心要将他们纳为宰相,此番埋伏,更像是在试探二人实力如何。
“你没事吧?”
“没事,还能撑。”
她知时迁发觉了她的异样,转过头勉强一笑。
心口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往外渗。
她用灵力探向前方,确认安全之后传音道:“前面没有埋伏了,你多加小心。”
“嗯。你多撑一会儿。”
很快便到了殿深处。那皇帝听见人来,这才命人将垂下的帷帐拉开。
那晋皇躺在皇椅之上,数位宫女立侍左右,你喂一颗葡萄,我喂一口樱桃,还有数人捧着金壶玉盏为其斟酒,眯着眼睛,享乐极了。
帷帐内有种奇异的香火味,欲盖弥彰地掩饰着若有若无的腐臭腥气。
尽是一派奢靡享乐的不正之举,怪不得上贪下腐、内乱频发,时迁心道。
见两人前来,那皇帝便挥手示意宫女们退下,懒洋洋地从皇椅上坐起身来,却仍旧是坐得东倒西歪,单手支着头,翘着二郎腿。
两人上前抱拳行了一礼。
“见了朕,为何不跪?”他挑了挑眉,有些恼怒。
“我们江湖之人,自然行江湖之礼。江湖之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连依不卑不亢,铿锵道。
“好好好,有骨气,是我大晋的好儿郎!那朕姑且原谅你们,两位叫什么来着?”他掏了掏耳朵,思索了好一番。
“在下易璃。”
“在下裴昀。”
“对对对,朕的决定想必两位已经听公公转达了,那朕就不重复了,”他压低声音,“此番我要你二人替朕办事,你们不用像其他官员一般拘束,专心办好此事便有赏。”
“原来陛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时迁暗讽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皇帝声音提高了起来,“我才不管谁是宰相?也不需要宰相来治国!你们这种没规矩的江湖人,也想来对着朕的江山指手画脚!”
“你!”时迁有些急眼,“你是皇帝,居然……”
“那陛下许我们什么好处?”连依打断了时迁的话,给他使了个“闭嘴”的眼色,。
“好处好说,你要什么都行。”
“哦,”连依故作思索,“那我要那苏州亲王府主人的项上人头,陛下给是不给啊?”
那皇帝以为她能提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要求,没想到只是区区一条人命,欣喜地答应下来:“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简单!你若真做到了,朕立马就命人斩了他那项上人头,如何?”
“好!”
“你疯了吗?”时迁暗中扯住她的袖子。
连依又接着说了下去:“那陛下不妨直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
“禅城之地二人可知?”
“那地方多年前早已毁于一场地动,现在已是荒城了。”时迁皱眉抢着说。
“禅城深处,有一颗灵树,唤作长生树,你们可听过?听闻那长生树上结的长生果可保容颜永驻、长生不死,朕要你们把这长生果给带回来,不,最好是整棵树都带回来!”他眼里闪着不知是贪婪还是向往的光。
这狗皇帝想长生想疯了,连依心道。正想开口回答,她却突然眼前一黑,脚步踉跄了几下,差点站不稳,她捂住心口缓了好一会。
“好,陛下,此去凶险,请给我们时间,我们一定带回来。”时迁知她就要撑不住,便赶忙应了下来。
“易璃,你这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异议?”
“自是没有的……陛下,许我的好处,可得信守承诺。”她本就有些头晕眼花,听得那狗皇帝的荒谬话,脑袋昏昏沉沉、嗡嗡作响,她也没什么心情跟他谈判。
“自然,天子一言九鼎!”
时迁紧皱眉头,担心连依快要撑不住,赶忙出声解围道:“陛下,可传令受封了吗?”
那不靠谱的皇帝一拍脑袋,叫道:“对对对,说得远了,真真忘了此事。”他伸手招了招身旁早已等候多时的笔童:“传旨:今有易璃、裴昀二人于比武选相之中胜出,深得本王欢心,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