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身证名
实则最是严厉,府里的下人都怕她,宁愿去园子里栽树锄草卖力气,也不愿近她身旁伺候。
训诫的目的达到,容婉发话打破沉寂:“念在你们是初犯,我姑且饶你们一回。”
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暂时接受不了这意外之喜,但容婉接下来的话走犹如当头一棒砸下来:“我心不忍,奈何家规不可破,便罚你们三月月钱是以警醒吧。”
底下人面面相觑的脸上纷纷露出痛心之色来,容婉看在眼里,可不打算同情他们,她挥挥手,屏退众人。
待院子重新空旷起来,于淑慎补上未尽的礼数,容婉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疼爱地攥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受委屈了,也怪我,没瞧出来那贱胚子的坏心眼。”
她宽心笑笑,将话头转到李嬷嬷那儿:“夫君的清白,全仰仗嬷嬷了。”
李嬷嬷到底是伺候过宫里的主子,面对她的客气话唇角都不曾弯一下,极为平静道:“老奴分内之事,谈何仰仗。”
这老婆子的脾气古怪得很,容婉担心她触了霉头心里不好受,捏捏她的手背聊以安抚,继而吩咐妙春把明川带过来问话。
明川被关在耳房,不知疲劳地嚎叫了一夜,吵得月盈阁上下糟心不已,妙春作为受害者之一,凌晨时分去耳房往明川嘴巴里塞了块儿臭抹布,是以跪在地上面见几人时,臭抹布的味道扑鼻而来,惹得几人皱眉的皱眉,捂嘴的捂嘴。
妙春同样嫌弃极了,她两指捏住抹布揪出来,顺手丢给早已恭候在侧的小厮,小厮捏着鼻子火速跑开处理这团臭气熏天的垃圾。
摆脱掉束缚,明川狂吐不止,由于昨日想到能够占有袁曳太过兴奋,以至于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呕吐一番却只吐出些酸水来。
“你昨夜嚎得厉害,我隔着老远都听到你说少爷毁你清白了。”容婉居高临下,白了明川一眼,“我这个人最是公平,既然你说出这话来,那我也不嫌丢人。这位李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你是否是处子之身,她一验就知。”
不给明川反应的时间,李嬷嬷单手揪住她的后领,像提小猫儿似的把她塞回厢房,紧接着房里便传出刺耳的尖叫。
容婉掏掏耳朵,命妙春搬出两把交椅来,不急不躁坐上去,手捧妙春方沏好的龙井悠然品尝。
在她的带动下,于淑慎略微烦躁的心情趋于平静,也跟着落座,静待验身结果。
这时,袁曳风风火火赶回来,于淑慎平和的面容裂开一条缝儿,透出些许惊惶,她眼神游离,定格在自己的脚尖上。
袁曳当然留意到她不自然的举动,但他比她还不自在,他刻意忽略她,冲容婉道:“娘,我简直比窦娥还冤,您可得相信我。”
此刻的袁曳,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尖的胡须清晰可见,容婉心疼万分,曳儿可是最爱干净的,夜里睡下,被子折起一个角都要起来重新叠整齐,长这么大,她就没为他的生活习惯操心过。
“这小贱人,我今日非得把她发卖了不可!”容婉拉住袁曳上下打量一圈,越发觉得明川可恨。
看容婉相信自己,袁曳松了口气,长身鹤立于容婉身边,阴恻恻盯紧门扉。
今儿酒醒之后,他拍着脑门回忆半晌,总算把昨夜的荒唐事记起个七七八八,包括明川喂他喝掺了春/药的茶水、凑上来亲他、扒他衣服等等一系列难以启齿之举。
回忆涌入脑海的瞬间,他连忙命人打来清水从头到脚搓洗好几遍,直到搓出血印子才勉强罢休。
混迹风月场所这许多年,他顶多喝几杯花酒,听几场戏曲,连女子的手都不曾摸过……怎料他洁身自好的成果,一夕之间被这个女人给毁了,还在于淑慎面前丑态尽显……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袁曳,就没做过软柿子!
随着一顿噼里啪啦的动静,屋子里的惨叫渐渐停歇,于淑慎暗暗咬紧牙关,看来有结果了。
李嬷嬷独自一人走出来,沉声回禀:“夫人,仍是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