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
回去反复确认几遍,讶异道。
前几天才撞见于淑止和连霍私会,后天两人就要成亲?
无欲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稳稳蹲下身来,“我不止发现了这个,我还发现两个秘密。”
他在关键时刻停下来,直引得于淑慎心痒痒,“噢?说来听听。”
“事关重大,我怕说出去牵连自身呐。”无欲嘿嘿一笑,意有所指。
“你该不会是借此想讹我一笔吧?”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话,果然是绝尘的徒弟,上梁不正下梁歪!
无欲挠挠耳朵,大方承认。
“多少?”
无欲伸出三根手指。
“三两?”
无欲摇头。
“三十两!?”
无欲开怀笑了,“您真聪明。”
于淑慎恨得牙痒痒,却还是尽力维持端庄持重的形象,“无欲道长,你这么做,不太厚道吧?”
无欲得寸进尺道:“您只让我盯着于府,可没说其他的,这两个秘密就算是额外发现,而您恰好又感兴趣,那我收点钱很正常嘛。”
“钱可以给你,但——”她阴恻恻地盯着他,“我要先确认清楚,你的秘密是否值三十两。买卖买卖,有来有回才叫买卖,无欲道长,你说呢?”
无欲名为无欲,实则比谁都精明,讨价还价在他这儿,压根不存在,“二姑娘,我看您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我又没逼着您给我钱,您大不了可以选择不听,我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您既想落好,又想钻空子不出钱,不厚道的人,是您啊。”
“若我出了钱,而你的消息又不值当,你当如何?”
“我就把我这条胳膊卸下来给您,行吧?”
他说得信誓旦旦,更加引得她好奇,她斟酌一番,痛心道:“好,成交。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儿了结了,我说的和田玉镯子在于三小姐手上么?”
“您猜得不错,我亲眼看见她取出来把玩的。”无欲一想到银票攥手里的触感,顿时美滋滋的,语调也跟着轻快起来。
“果然是她。”她语气骤冷,“我让你写的那本册子呢?”
无欲打怀里掏出来呈给她。
她小心收入袖中,“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颤着手取了三十两银票,于淑慎返回院里,“说说吧,你所谓的秘密。”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不是自己的怎么也留不住,就好比这三千两银子。
……
正月初七,是于家四姑娘的大喜之日,于淑慎作为四姑娘的姐姐,亦在受邀之列。
容婉昨夜染了风寒,高烧一夜,去不了于家,就差遣袁曳陪同她一块去。
袁曳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但念在容婉拖着病躯也要找菜刀威胁他的面子上,勉强答应了。
夫妻俩同乘一车,却一句话都没有。
于淑慎掀帘若有所思地盯着外边瞧;
袁曳扣着手指头偷摸看于淑慎。
直到双双步入于府,微妙的气氛才迎来一丝缓解。
于先恩手执半杯酒和宾客有说有笑,突然望见于淑慎袁曳两人,毫不犹豫撇下宾客,笑眯眯上来寒暄:“姑爷,你来啦!”
在于家当了十几年透明人,于淑慎早就习以为常,她不痛不痒地寒暄回去:“父亲安好。”
于先恩满门心思都在袁曳身上,哪里顾得上搭理她,用余光扫了她一眼,继续热脸贴冷屁股,“姑爷,我听说亲家母病了,要不要紧?”
袁曳敷衍点点头,扭头对她说:“我去转转,不用管我。”随后自顾自走开了。
“哈哈哈……为父还有事,先走了,你进去看看你妹妹吧。”于先恩笑哈哈打着圆场,挤到人群里,招待宾客去了。
她亦有此意。
向来冷清的飞霜阁,如今被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下,花花草草上挂着红色剪纸,门窗上贴着大红囍字,屋檐廊道边悬着大红灯笼……就连她往日居住的西厢房,众人避之不及的地方,李姨娘口中晦气的地方,都散发着喜气。
“呦!这不是袁少夫人么?”一个尖细的声音随风飘过来。
不用猜,不用看,她就知道是李姨娘来了。
于淑慎微微颔首,算是见礼,“姨娘。”
李姨娘总有挑不完的毛病,更何况她这礼确实行得马虎,“飞上枝头了,就不稀罕我们这些人了。”
“姨娘错怪我了,我对姨娘一直很敬重。”样子还是得装装的。
“是真是假,你最清楚。”李姨娘尖酸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的止儿也是与你平起平坐的人了。”言外之意,你别太过得意忘形了。
“那我真替四妹妹高兴呢。”于淑慎“推心置腹”道,“我去瞧瞧四妹妹,姨娘慢走。”
李姨娘高扬头颅,踩着傲慢的步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