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钱松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跪坐在车厢的地面上,而赵忠良则坐在软垫上,身子靠在车壁,显得十分的放松。
钱松狗腿的去锤赵忠良的腿,“还是赵公公好,那个李寒竹实在是虚伪的很,自己两袖清风,也见不得被人发财。”
赵忠良:“他那是嫉妒,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好。”赵忠良毫无心理负担的抹黑。
“对对,他就是嫉妒赵公公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处处给您下绊子,要我说啊,这李寒竹早该扔下自己那乌纱帽,回乡种田!”
赵忠良笑着看向他,这个人脸长得普通,嘴倒是挺甜的。“你要是抛弃李寒竹,投入我的麾下,不止这点钱。”赵忠良点了点小太监手里的包袱。
钱松脸上十分欣喜,连忙磕头,“哎哟,赵公公,那您也就是我再生父母啊!我叫您一声干爹,都不为过,到时候让我来孝敬您。”
“哼,你倒是乖觉,有多少人想当我干儿子,我还看不上呢。”赵忠良说。“干儿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钱松膝行向前,讨好的捏着赵忠良的大腿,“干爹,我这人和别人可不一样,我要有一千两银子,我只留一个铜板,剩下的全孝敬您,就希望您能护着我,千万别让李寒竹那个老匹夫抓到我,我这回和他真是撕破了脸皮了。”
赵忠良一听,心想这人还挺上道。“这你放心,你要是好好的听我的话,李寒竹动不了你。”
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钱松的表情,一路上,钱松极尽谄媚,恨不得当赵忠良的狗,让赵忠良原本不悦的心情大好,拿了首饰之后,直接带着钱松去了皇宫,让他换上了一身太监的衣服。
“皇上。”赵忠良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华美的红色锦盒。“这是珍宝阁中最好的首饰,和娘娘在般配不过。”
皇帝半倚在宽大的软塌上,月娘半趴在他身上,纤瘦的腰肢上是宋世元肥大的左手。“去吧,看看合不合自己心意?”
月娘笑了笑,站起了身,她身上穿着薄纱,玉足裸露在外,伸手打开了那锦盒,里面放着一只孔雀金步摇,每根尾羽上面整齐的贴着雀鸟的绿色羽毛,十分的精致,而眼睛的部位则镶嵌整块绿松石。“真是好看,赵公公的眼光比我还要好呢。”
月娘拿出那步摇,插在自己的头上,玉足轻点走出几个轻巧的舞步。“皇上,您看,好看吗?”
皇帝痴痴的看着,点头:“好看,真是好看!赏!忠良,你去库房随便挑一件。”
赵忠良连忙谢恩,他心里没有特别的激动,皇上库房里有多少东西,他心里清楚的很。
倒是月娘,一听见这个,跺了跺脚,软软的哼了一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库房呢,让赵公公带我去见识见识嘛。”
皇上正沉浸在美色中,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当即点头:“好,忠良,你领月娘去朕的库房看看人,让她开开眼,到时候伺候好我了,库房里的东西随意拿。”
他躺在榻上,像是一座肉山,肯定不会自己领着月娘过去。赵忠良走在前头,月娘乘坐轿子跟着身后,库房在宫殿的西南方,越过两个院子才到。
赵忠良拿着钥匙打开库房的门。“娘娘是从小地方过来的,可千万不要被眼前的荣华富贵迷了眼,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月娘笑了笑:“那是当然,我能来到皇上的身边,还仰仗公公,自然要孝敬公公的。”
“哎呦,您的孝敬就是差遣我去珍宝阁为您挑簪子,这孝敬我可担待不起。”
玉娘看了眼身后,只有钱松一人,“此人是谁,公公如此信任他?竟然随身带着。”
赵忠良:“不值当什么,就是刚收的干儿子,带他来库房开开眼。”
“看来是公公信任的人,那这样我便没什么顾虑了。”玉娘话锋一转。“南洛镇知州张宇山,可是公公推荐的?他同我爹爹关系很好,与我爹爹见面的时候,我也旁听了些。”
赵忠良随手翻着架子上的东西,看了她一眼:“怎么?”
玉娘:“南洛镇每年除了税收以外,其余的钱都落到了张宇山的口袋里,前段时间我听他说,足足有五千两黄金呢,献给皇上一千两黄金,不知剩下的公公得了多少?好歹是知遇之恩,最起来要有一千两黄金吧?”
赵忠良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此话可当真?”
月娘摇摇头:“如何不真?我爹爹将我送到宫中,就是为了那知州之位。”
赵忠良玩味的看着她:“那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月娘道:“这天高路远的,我爹爹也管不了我,我只能自己找个靠山了,还望公公垂怜。”
赵忠良哼了一声:“你倒是乖觉,为了自己,将你爹也卖了。”张宇山还算是听话,而张福祖更是不好对付,若是让他坐上知府的位置,那自己恐怕一分钱都没有。
赵忠良反复思量,笑道:“既然要投诚,那也得拿点诚意出来。我能捧出一个惠妃,当然也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