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闹剧
受伤的那只不敢用力,另一只拼命地想要挣脱,歇斯底里道:“时妙!你凭什么关我!你凭什么……”
郑存外处理过李霁的伤口,长舒一口气,万幸都不是致命伤,只需好好养上一养,伤药补药开了一大堆,叮嘱每日换药,卧床静养。时妙揪着的一颗心可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陈阿九站在屋外,看着天上的云发呆。
时妙留了信得过的丫鬟照顾李霁,走出屋,问陈阿九,“怎么回事?”
陈阿九摇摇头:“只知晓殿下去了蓬莱岛,密信说原本是回京城,也不知为何来了江州。”更不知怎的受了这一身的伤。
时妙蹙眉,蓬莱?胡闹!前去蓬莱求药的人十有九死,李霁这是去求药,还是去求死?等她醒了,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一边想着,一边气呼呼地让下人去熬药。
……
康锐抱住步连枝,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上面也没有。”
房门被锁,其他窗户并无被撬过的迹象,盗贼唯一能进出的就只有这一扇窗户。上下均无痕迹,只有窗框外侧的一处手印。这就说明,那盗贼不是从窗户进来的,也并未从窗户出去。
盗贼就在房内!
步连枝心下了然,打算先稳住三人,待二摆和三栓子上来,再将人押去刺史府仔细盘问。
女孩的爹见状,猜测自己或许瞒不下去,见步连枝和康锐前前后后检查了个遍后还不离开,知道自己定是暴露了,朝母女二人大喊一声“快跑”,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刺向步连枝。
康锐横跨一步将步连枝牢牢保护在身后,和那盗贼交起手来。
康锐身手不错,可那蒙面大盗也并非善类,出手极快,轻功了得,还净用些不知来路的歪门左道,暗器、黑招层出不穷。康锐虽在武功上更胜一筹,可还未将人制服,脸上就被暗器划了一道。
金属暗器上撒着□□,虽不是什么毒药,确是见效极快的蒙汗药,康锐只觉头晕眼花,身上使不出力气,歪歪扭扭地想往上冲,尽快制服蒙面大盗。
蒙面大盗冷哼一声,偷窃时也不总是顺畅无阻,有时遇上官兵护院,不少比他武功强的,可但凡让对方碰上这特制的蒙汗药,保证自己能顺利脱身。
康锐一步比一步迈的艰难,来不及走到蒙面大盗身前,就歪歪倒倒地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步连枝见状急忙出手。蒙面大盗虚晃了一支燕尾镖,步连枝侧身一躲,那蒙面大盗趁机从窗户跳了出去,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踪迹。
步连枝担心康锐中毒,不敢去追人,费力地将康锐半抱在怀里,探过脉后松了一口气,只是蒙汗药。
二摆和三栓子吃饱喝足走上楼,迎面遇上急急忙忙逃走的母女二人,二摆问道:“这急着去干嘛?”
三栓子摇摇头,“可能是孩子饿了,着急吃饭吧。”
二摆觉得他说的在理,“一顿不吃饿得慌,慌啊!小女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
三栓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再不上去,二哥要吃人了。”
二摆想了想康锐那冷面阎王、千年不笑的面瘫脸,打了个寒颤,问道:“我脸上没有油吧?”自己啃了半只肘子,上来后才想起来只洗了手,没洗脸。
三栓子将那张脸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了一遍,“问题不大。”
二摆站在失窃的客房门口,惊诧地看见自家县令抱着自家捕头大人。这,神马情况?
三栓子的大脑在罢工后快速运转,拉着犯迷糊的二摆走进屋,问道:“大人,二哥他这是什么了?”这么英俊的一张脸,咋就破相了?
“被下了蒙汗药。”
三栓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蒙汗药?“哪来的蒙汗药?”
步连枝示意他们搭把手,将康锐搬上了床,解释道:“住在这里的就是盗贼和他的妻女。”
三栓子和二摆大吃一惊,“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