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灵兽
步连枝挑灯夜读,将上百封书信全部读了个遍,没想到阚瑅和单明娟还真不是那种关系。
这些信件大多是单明娟写给阚瑅的,信中多次提到“圣灵派”和“灵兽”等字眼,步连枝又询问了单明娟和阚瑅的亲信,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圣灵派”的事情。
圣灵派是十几年前兴起的小门派,门派里的信徒不多,起初就是靠着帮村民干活,一点一点地发展壮大。
圣灵派信奉知恩图报、饮水思源,也正是因此,当年官府打压各大□□时,圣灵派才逃过一劫。
单明娟是圣灵派的圣女,在教内地位很高,平日里借着职业之便来广泛发展信徒,阚瑅便是其中之一。
两人没有私情,信中提到“灵兽”与天隆寺有关,这也是两人来到天隆寺的原因。
步连枝找来一名圣灵派信徒,向他打听“灵兽”的事。起初那信徒闭口不说,后来步连枝说自己是为调查单明娟的死因,那信徒一听到圣女的名字,便将自己所知全部说出。
“灵兽”乃是龙之九子之一,汇一方风水,守一方百姓,居于水下,法力无边,鸣叫声震天,拜之可多子多福,再拜可富贵无边...
步连枝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告诉繁竹和周霏在,繁竹惊讶道:“灵吗?”
周霏在笑笑:“我可没听说过龙有这样的儿子。”
繁竹不死心道:“那万一是私生子呢?”
步连枝道:“应是虚构。你们那边有何发现?”
周霏在道:“井口到水面高二十余尺,稍有不慎就会受伤,仵作说,阚瑅和单明娟身上均无外伤,就说明两人不是跳下去的。”
步连枝道:“是爬下去的,原来如此!相传那灵兽居于水下,又和天隆寺有关,整座寺庙只有这一口水井,因此他们二人认为,神兽就在井中!”
繁竹愈加不解了,“爬下去的话就更不会死了啊,除非他们不会水,可不会水下去干嘛?找死吗?!”
步连枝道:“来人,将水井舀空,我倒要看看,这井底究竟有什么!”
看着繁竹和周霏在换了身衣服,昨日调查时,捕快都是腰间系着绳子下井的,因此不知晓那么高的高度会造成伤害,那繁竹和周霏在又是如何知晓的?
步连枝看了看二人,道:“你们下井了?”
繁竹点点头,“水挺深的。”
步连枝:“跳下去的,胡闹!可有受伤?”
繁竹抿了抿唇,不经意地转了转自己的手腕,跳下去时双手抱头,脑袋倒是没事,就是手腕冲击力太大,有点肿。脚踝也疼,被周霏在拽的。
周霏在后于繁竹落水,两人抱得紧,因此周霏在没事。
周霏在看向繁竹,想起两人在水下紧紧相拥,红了耳朵。没想到繁竹看着微胖,还蛮好抱的,手感不错,也很温暖。
步连枝和繁竹一点也不清楚周霏在在想些什么,步连枝查看繁竹的伤势,“幸亏没事,以后行事勿要鲁莽。”
繁竹点点头,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来。
周霏在坐在旁边,被她吓得一哆嗦,“又怎么了?”
繁竹拉起步连枝,两眼放光道“哥!你快跟我去井边拜拜,万一灵兽就在在井底呢?我得求一个大富大贵,你就求一个...腰财万贯吧!”
果真如李霁料想的一般,当日夜里,一群黑衣人杀入客栈,直奔李霁房间。
李霁被护卫保护的很好,几人按照原本的计划将那伙黑衣人引下楼,两拨人在大堂里打的难舍难分。
蒲二爷听闻大堂内传来打斗声,急得鞋都没穿,直接跑了过来。桌子椅子散落一地,碗筷笼子都摔碎了,柱子还被刀剑捅穿了一个大窟窿。蒲二爷见了心疼的不得了,忙道:“别打了别打了!”
那伙黑衣人根本不是护卫们的对手,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今日这批护卫好像一直在拖延时间。黑衣人们被打的浑身是伤,一护卫看准时机,将手拿长剑的黑衣人一把推向了蒲二爷。
蒲二爷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往后躲,可年过六旬的老者如何跑的过训练有素的黑衣杀手?
李霁举起一旁断了一根腿的长板凳,直直的抡向黑衣人的面门,生生将人拍晕在蒲二爷脚下。
蒲二爷吓得跌坐在地,抬腿踹了踹那黑衣人的肩膀,确定人是真的晕过去了,这才缓过神儿来。
李霁佯装恐慌地靠在桌子上,手里的板凳被她扔在地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楼上休息的容飞等人纷纷下楼,将这伙黑衣人绑住,关入柴房,等天亮后送去衙门。
容飞看了看李霁等人,疑惑道:“怎么回事?”
李霁回道:“我睡得轻,听到楼下有动静,便下来看了看,没想到这伙贼人欲行偷窃之事,不巧跟他们打了个照面。”
蒲二爷上前鞠躬道:“刚刚凶险,多谢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