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
涵姑娘吗?”江阮阮放下笔,起身打算接过食盒。
那奴婢向旁躲开,为她布膳。“姑娘,是说你身边那个婢女吗?她好像是和玖侍卫出去了。”
原来如此,江阮阮坐下,向她道谢。
婢女羞涩地摇头,候在一旁。
用完午膳,江阮阮一边绣着样式,一边等着云涵。
窗内透过的光束倾斜,渐渐泯灭。
云涵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绯江宛,抱紧江阮阮的想法越发坚定。
“江娘子,我回来了。”云涵推门,虚着声道。
江阮阮愣了愣,起身扶住她发软的身子。
“云涵姑娘,这是?”
“没事,江娘子,我就是白日里去帮了玖侍卫一个忙。”
“没事便好,云涵姑娘你用晚膳了吗?”
“用了,江娘子放心吧。”江娘子人美心善,突然就觉得主子配不上人家姑娘了。
云涵看着为了一个奴婢忙前忙后的江阮阮,有种想带江娘子远走高飞的冲动,当然只是想想,她打不过苏斐然。
翌日,一早。
云涵发现院落里藏匿着许多暗卫,而且她和江娘子都出不去了。
“……”
她昨晚上那种该死的冲动又冒头了。
知道出不去院子,江阮阮怔住,还是轻信了他吗,既然这样,那天她中药的晚上,为什么又要为她请太医。
“江娘子。”云涵关切地喊住她。
江阮阮掩住眸里的异样,缓声安抚,“云涵姑娘,既然这样,我们先回去吧。”
长宁世子无缘无故将她关起来,必然会来寻她。
午后,绯江宛外,风伴着三人。
身后的小玖将手册递给他 “主子你信我,这手册上说得准没错。”
苏斐然低下头再次翻阅了手册,又抬头看着门口的侍卫,这样江姑娘就真的能留下来了吗。
云潇立在一旁,沉默寡言,更指望不上。
但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侧过头,这小玖信誓旦旦的模样或多或少打消了他的疑惑。
苏斐然摩挲着手心里的羊脂玉簪,缓步进了屋。
“你俩在外面等着。”
被关了一上午的江阮阮很快调整好心情,拉着云涵,打算给她作画。
苏斐然进门时,就是这副景象,她如姣花照水,又温婉娴淑。
他顿住,攥紧手心险些滑下的玉簪,不肯出声惊扰了她。
未几,江阮阮弯腰沾墨时,还是注意到了他,她收下挽起的衣袍,起身拂礼。
“江姑娘,你现在愿意留下了吗?”
江阮阮第一次对他冷了脸,垂首,“世子殿下,您想让民女留下,民女哪敢不从。”
京城来的贵人喜欢戏耍她而已,什么聘请,拿她取乐罢了,如此漏洞百出的话术她竟也信。
云涵跪在地下,暗暗撇嘴。
相比起昨日,江娘子似乎更生气了。
苏斐然将玉簪藏在衣袖里,不敢示人,如果这时候送出去,会被丢回来吧。
“是苏某考虑不周,不过江姑娘还是留下为好。”
只能硬着头皮先留下江阮阮,苏斐然踱步缓缓跨出院子。
:)才留下江姑娘一天,就要给人吓走了,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落入江阮阮和云涵眼里,苏斐然原本落寞的神色成了他皱着眉,面色厌烦地离开。
云涵都沉默了,主子他追姑娘都那么蠢的吗,主子他不是三岁就会策论的神童吗。
宛外,苏斐然从小玖手上拿过册子,转头离开。
书房,举起册子,他微眯起眼,透过光,揣摩着上面的深意。
是哪个步骤没对。
隔日,苏斐然邀约江阮阮庭下共饮。
他今日一身玄色窄袖劲装,镂空的玉冠束发,腰间系着黑玉丝带。
江阮阮应约来到,被他这身打扮晃了眼,上阶梯时停顿了一瞬。
她刚刚落座,苏斐然歉意道:“江姑娘,我是真心请教,昨日那是为了挽留姑娘的冒昧之举,是我过于求学心切。”
“这是赔礼。”他将一个玉镶边的盒子推给她。
江阮阮小心推回去,“殿下严重了,只是民女学问并不高,恐怕会有负殿下所托。”
见江阮阮的态度些许松动,他诚恳道:“江姑娘有所不知,我实在是愚钝,总被这些夫子厌恶,我知女先生是江南第一才女,一定没问题。”
江阮阮被他夸得靥面微红,又吃软不吃硬,眼见松口同意。
“殿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知道强拐留下他人……”
开口应下了,她就先认认真真给他讲解南朝的法案。
苏斐然剑眉微弯,虎牙悄悄露出,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