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蠢啊,李大人
两日后,坐落在徽州郊外的一处院落里。
苏斐然和沈暮白二人对着舆图,正揣摩着这些流窜的难民究竟应该安置在何处。
“世子,你看这处……”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听见了云潇的声音。
“主子,京中急报。”
苏斐然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进。”
得到世子允许,云潇一把推开门,疾步走到他身侧,侧身道:“爷,陛下传来消息,早前派去颖州赈灾的官员离奇失踪,难民暴动,命世子即可启程前去安抚百姓。”
苏斐然起身,侧过脸对云潇凌冽道:“派人去暗地查探究竟是颖州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暮白也跟着站起,“世子,会不会是那群人。”
苏斐然摇摇头,走上前去推开门,“有可能,这事等我回来再说,仲昀你留下,让云亭易容成我的模样去和林平交涉,先稳住他们。”
沈暮白点点头,收好舆图,“世子殿下放心。”
“云潇,此次你随我一同赶往颖州。”苏斐然转过头,交代着后续事情。
“是。”云潇快步跟上。
修整片刻后,两人易容后,换上了另外一身行头,快马加鞭赶往颖州。
翌日,官道上,跪倒乌压压一片人。
一位黑色劲装的侍卫,坐在高大的马上,“宣陛下令,着尔等赶赴颖州。”
身着朱红色官袍,绣有白鹇的年轻官员,正了正官帽,叩首在地,接下圣旨。
侍卫传完旨意,便匆匆离去了。
有人走近那年轻官员,试探地问道:“宋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子钰收好圣旨,温润道:“李大人,既然是陛下下旨,我们就抓紧赶路,李大人你说呢。”
李大人扭过头,不敢看他,“宋大人说得极是。”
宋子钰颔首,随即转身下令众人加快赶路。
宋子钰身旁正站着一人,好奇问道:“大人,这李大人一开始不是趾高气扬的吗?”
宋子钰嘴角含起笑,温和道:“他现在当然不敢。”
前天傍晚,众人休憩时。
一只信鸽从树枝顶上飞来,慢慢落在了宋子钰的肩膀处。
宋子钰慢慢睁开眼,侧过身,取下它腿间绑着的纸条,看到了陛下口谕,
颖州暴动,要他即可赴往颖州,助长宁世子安抚难民,还不可泄露了世子的身份,这刁钻的要求倒更像是长宁世子能提出来的。
信鸽脚上一轻,轻轻拱了拱他的脖颈,随即慢慢飞走。
宋子钰低着头望着手中的信,沉思片刻后,他将信放进袖子,靠着树桩,闭上眼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蝉鸣声此起彼伏。
而李大人却在此时悄然而至,起身蹑手蹑脚地去偷他袖口露出的信。
耳边传来动静,他来了,宋子钰侧身轻松躲过,将信收好,轻轻瞥向他,然后起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宋子钰望着倒在地上的李大人,语气漠然,“李大人,你这是做甚。”
李大人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宋子钰一脚踩住背脊,动弹不得。
最后李大人不得已,只好趴在草地上,威胁他,“宋子钰,我劝你最好把信交给我,回去我还能在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哦?是吗?”宋子钰脚下却越发使劲,“听李大人这语气,是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了。”
这宋子钰不是文官吗,为什么脚上的劲儿这么大,疼死他了。
李大人见他不放,于是大声喊叫着,想要把众人都喊醒,“宋子钰你果然是装的。”
宋子钰看出他的心思,竟也完全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重复着刚才的话,“我再问一遍,李大人知道信里写的什么。”
李大人不回他,只大声嚷叫。
突然一把匕首从他眼角飞过,他吓得额头冒出冷汗,身子不停地发抖。
见他老实闭嘴,宋子钰冷漠道:“李大人,宋某的耐心是有限的。”
“宋大人饶命,是有人告知我,你是假意投靠大人,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找到证据,抓我去邀功?”宋子钰轻笑一声收回脚,拿着匕首凑近,狠狠刺进他的手背,温声道:“别犯蠢啊,李大人。”
随即宋子钰直起身子抽出匕首,淡然地望着他。
李大人痛苦的哀叫着,捂着左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欣赏够了,宋子钰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李大人,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保证你活不过说出口的前一秒。”
继而他随意地丢下手帕,洁白的帕子沾染上红色的血迹,轻飘飘落在李大人的前方。
李大人望着那张手帕,眼中满是惊恐。
两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