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性飞书传情?
呢?
李俣便想着开口诈一诈他着不是太聪明的同窗:“金洵,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好兄弟?为何家中有事都不告诉我!你的妹妹就是我妹妹,若有事,我也理应相帮!”
金洵有些憨直,竟脱口而出:“这种事外人怎么能帮嘛……”
李俣脑筋转得快,很快就悟出了些不对劲:“难不成彭兄出了事,误了你们两家婚约?”
金洵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话多,支支吾吾地搅起浑水:“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娘舍不得小妹,想留她在家多呆上三年。”
李俣知趣,没再乘胜追击。他开始将注意力放回金洵身上:“你心仪彭家的小女子,你们家同意为你议亲?”
说到此处,金洵面现了两份羞赫:“嗯。”
李俣不禁有些发酸:“你们金彭两家的渊源,倒是深得很。”
金洵只当他是就是论事,开始心疼起幺妹和发小:“哎,只可惜天不完全遂人愿。”
李俣搭上他肩假意宽慰:“想彭兄了吧?肯为翁祖侍疾,可见他是个极忠极孝之人,值得深交。”
金洵不再多言:“是啊。”随后温起书来。
挨过这漫长的一旬,金洵散学时和外乡不归家的同窗一道留在斋中专心致志地做完了功课,才准备回家。
他一抬头:“李兄,今日你怎也留的这样晚?”
李俣垂着头现着一副可怜的样子:“你也知道,我爹带着个姨娘赴了外任,家中只留了我和我娘。年关在即,我娘前往道观去还年初许下的愿。这两日归家也就我一人,不如不回去了。”
金洵心软:“既是这样,不如跟我走吧,去我家住上两晚。”
李俣眼眸闪动:“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走出太学行至街上,他买了两盒米粉豆沙夹心的糕点和两只大小不一的釉彩泥塑象做伴手礼,又去旁边的簪花铺子选了两支缠花簪。
金洵不耐,一直催促:“平白地买这些物什做甚。快点走罢,爹娘肯定还候着我们吃饭呢。”
冬季日落的甚早,二人坐着雇赁来的车到金府门口时天色已黑了好一会。
只见金母果真候在门口。
金洵亲昵地挽了母亲的手:“娘,门口这风似刀割,以后莫出来等我了。”
李俣快步向前行礼递上手中的糕点油纸包:“伯母好,突上门来叨扰,在下实在羞愧。”
金洵忙着解释:“恰遇李俣家中无人,所以我邀他来家中吃两餐便饭,一同过这洵的休沐日。”
金母已不是头一次见他,早就知是儿子要好的同窗,自是欢迎。
她埋怨地拍着金洵的手嗔怪:“有客来你怎的不先遣人来传个信。如今家中未备酒菜,仅仅一些家常菜食。李侄儿,招待不周,望海涵。”
李俣连忙说着:“伯母太过见外了。自家的饭食,锅气定足于外头整治的,别有一番滋味。只怕是稍后我要多添些白饭,倒要叫伯母笑话了。”
他长得面如冠玉,言行举止又很是有礼利爽,极投了金母的性子。
坐上饭桌时,金母将他碗中的米饭压了又压,生怕他真吃不饱。
突有外客,金阿金和金秀秀真有两分尴尬。
此日她们皆因家中无事又天寒地冻,两个人白日里也只缩在房中烤火,皆是素袄素裙,头上连支钗也未戴。
李俣并未急着吃饭,他先是摸了彩绘的泥象递给金念:“五弟,这是我在路上偶遇的贩子担上买的。”
而后他又拿出了两支钗:“今日冒昧前来蹭饭心中难安,路上便与洵弟一道给姐姐妹妹们选了两支缠花簪子。不甚贵重,仅聊表心意尔。”
他的话说得圆满,礼节做得周全。各个姐妹兄弟都有,金秀秀也无理由推却。
她伸手接过了那支荷花簪,手工缠成的形态,竟是与她先前给彭成手纳鞋底上的半开荷包一般。
这真是巧了。
她装作不知,望向大姐。
金阿娇会意,便占着年长向李俣道谢:“真的是叫李家弟弟破费了,我代妹妹一同谢过。”
眼见桌上的人客套来客套去,金念坐不住了。他急急地取了个桌上装点菜色的红柿,递给李俣:“李家哥哥,我可喜欢大象了。可爹娘日常繁忙,未曾得空带我去看上一看。这油彩象我喜欢极了。”
金洵觉得好笑:“你都没见过,怎就说自己喜欢了?你可知那大象是巨兽,它的一条腿可比我们房中的柱子都粗。”
金念有些不服气:“三哥哥,你可别小瞧了我!爹教我使称时就给我说过曹冲称象的故事。二姐姐也曾跟我说过,大宋造船业兴旺天下难敌,交州贡象这样的巨兽,皆是由我们华夏人海渡而来呢!”
金秀秀被逗笑出了声:“好了好了,多识君子们,吃菜吃菜。鱼凉了可就不好吃了。”